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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詞,他們已經好久沒提起過了,或者說從穆俊香菱去世後,這個詞就默契地成為了他們誰都不會再提的禁忌。但現在,隨著這個詞被重新提起,就像它的名字一樣,給整件事情帶來了新的希望!
“夢能量……”雷諾輕喃一聲,棕色的瞳仁肉眼可見地越來越亮,他忽然猛地一拍手,“對!夢能量!夢能量一定能治愈白金獨角獸的!!”
“對,肯定行!”雪銀莉的心情也不由得被雷諾帶得激動起來,“當時香菱的那種情況,院長都說夢能量可以救,白金獨角獸的情況和香菱相似,肯定也沒問題的!”
提起香菱,她心中仍然難安……啊,香菱去世是在新年,現在已經是九月中旬了,不知不覺居然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但救香菱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明明召喚萌係精靈王的聖器都拿到了,大年初一就可以去許願了,可香菱還是沒救回來!
不過這次,他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白金獨角獸現在的情況比香菱樂觀很多,就算情況再差,還有咕嚕球契約魔法保護,他肯定能撐到明年新年!
“現在是九月,新年應該是明年的二月初……”雷諾已經開始計算日子了。
這麼算,還有半年!這個時間或許並不短,但可比等什麼王國醫學研究團隊研究出器官移植技術要快多了!而且,幾乎可以說是必能成功的方案!
唯一不太確定的是,需要萌係精靈王能量的不止有他們,去年他們去找聖器的時候就和柏楠傾衫曼他們有所競爭,不知道今年又是什麼光景。去年聽銀莉說是傾衫曼覺得香菱的情況更嚴重,自願把聖器讓給他們,可今年……
似乎是看出了雷諾的疑慮,雪銀莉恰到好處地開口:“今年初一一早,我還沒去帝達爾聖城,穆俊哥迪就告訴我香菱走了……所以聖器我並沒有用,它現在還在我手裡,明年大年初一,你可以直接帶著聖器去帝達爾聖城召喚萌係精靈王!”
“還在你手裡?!!”這是個驚天的好消息,直接打破了雷諾最後一層顧忌!
“是,那天……嘶,聽到香菱去世的消息以後,我顧不上想彆的了,好像是奈奈幫我把豎琴收起來放好了,就在……我房間櫃子最後一個抽屜裡!”過去不太美妙的記憶湧入腦海,但這麼一提,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雷諾持續了一個下午的陰鬱心情終於開朗起來,臉上的笑也終於發自了內心。雖然沒有辦法立刻解決,但現在看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治愈白金獨角獸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所以彆想太多了,輕鬆起來!你回去也多哄哄白金獨角獸,讓他放鬆心情,一定沒問題的,明年新年一過,還是一條好漢!”
“好!銀莉,我替白金獨角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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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銀莉和雷諾在男女宿舍區分界口分開,大概是奔走了一晚上,又或者是心情經曆了大起大落,雪銀莉隻覺得分外疲憊,竟是比自學一晚上競賽還累。好在,事情最終有了可行的解決方案,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雪銀莉回到宿舍後,看到床上放著一封信,打開一看,是彼得大道的兒童福利院院長寄來的,裡麵是那三個孩子的資料和資助明細。
那三個孩子一個三年級,兩個二年級;兩個在棟傑,一個在熙林,都是中原除魔法學院的外教育資源極豐富、水平和認可度極高的學院,這也意味著學費並不便宜。熙林的學費是5000洛克貝一學期,棟傑則學費和年齡相關,二年級7000一學年,三年級7500。除必有的如住宿費、課本費等雜費外,每個月還給這三個孩子各800的生活費。
出身和學院原因,雪銀莉對這些學雜費、生活費並沒有概念,但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年給這三個孩子資助的錢也有四五萬!這筆錢對她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她想象不到,翼豔平時除了照顧玄零他們,每年還往兒童福利院資助這麼多錢!雖然她隱約記得翼豔提過他家的家庭條件在他出生後改善得相當不錯,但一個家庭能每年為慈善事業投入這麼多,確實了不起!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她迅速拿紙筆寫了回信,趁統一休息時間還沒到,出門跑向貓頭鷹棚寄信。
真是念叨什麼來什麼,她在樓梯上遇到了翼豔,後者看起來是剛從學院外回來,正準備上樓回宿舍。
她覺得她和翼豔的關係還沒好到見麵打招呼的地步,雖剛才還在念叨,但不代表她想見到他,正準備像平常一樣無視他繼續乾自己的事去,翼豔卻在距她麵前幾步處停下了,奇怪的默契產生了,雪銀莉也停下了腳步,她明白翼豔這是有話要說。
“宿約那個案子,你發現新線索了?”夜間樓梯光線不好,雪銀莉沒太看清翼豔的神情,他的語氣就像是隨口一問,又像是在追問探究。
“嗯。”教室裡的同學都聽到了,雪銀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記憶懷表裡發現了一些線索,已經告訴公安廳了。這個案子,恐怕沒有前幾天新聞上說的那麼簡單!”
在窗外照進來的昏暗的光下,她看到翼豔神情晦暗不明地點了點頭,又聽他冷笑一聲:“但不管再怎麼查,宿約都不可能是無辜的,毀了伯父一輩子產業的還是他!”
是啊,無論查出來那名黑衣男子是誰,或者說幫凶是誰,宿約的罪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說來可悲,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理,才能“得不到就毀掉”,毀了家人一輩子的心血!
“哦對了,宿約給你的那封信,說什麼了?”談起宿約,雪銀莉有些好奇,能讓翼豔大動肝火的事並不多,“當然,如果你不想提,可以不說。”
翼豔倒不介意在雪銀莉麵前談起這件事:“他,讓我,勸勸我父親,幫他向廠長伯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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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雪銀莉第一時間沒領會。
“就是,如果能得到廠長伯父的諒解,他可以少判幾年,但伯父被他傷透了心,不想見他。”翼豔言簡意賅地解釋,“我父親和他父親是朋友,他就想到聯係我父親替他求情,但我父親拒絕了他。他就又來聯係我,讓我念著過去在北域的情分,替他勸勸長輩。”
攤上這麼個事確實挺糟心的。雪銀莉揚揚眉:“情分?”
看下午翼豔收到信的那個反應,她可不覺得宿約和翼豔有什麼情分。
“嗬,我也納悶和他有什麼情分。”翼豔的聲音沉悶,講起往事時語氣裡竟有一絲自嘲的意味,“我七歲離開的北域,那以後再也沒見過他。小時候的記憶裡,我隻記得他是我們鎮子上人見人嫌的孩子王,五歲那年他硬要拉著我去偷懷特夫婦院裡種的櫻桃,我沒同意,他就趁我在公共廁所時把鞭炮扔進我在的隔間裡,當年我們鎮公共衛生間還沒改良,他正好扔進坑裡。沒炸傷我,但那個場麵,四處飛……嗯,記憶猶新,終生難忘。”
聽到最後,雖然翼豔沒有詳細描述,但雪銀莉已經能想象到那個畫麵了,甚至感覺那股氣味都跟著撲麵而來了。說這麼多、還把感受描述得這麼詳細,絕不是平時翼豔的風格,可見這件事對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時隔多年再談起,甚至把他血脈裡北域居民健談的基因激發出來了!
抱歉,她雖然很同情,也很共情,而且聽到這種事笑出來不太好,但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學院高冷不近人的翼豔小時候還發生過這種事,她就忍不住啊!!這件事如果發生在雷諾、依凡,哪怕是明煜身上,都沒有這麼搞笑;但發生在翼豔身上,她真的難繃哈哈哈哈哈!!
大抵是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都降下來了,雪銀莉才捂住嘴,強忍住笑意,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剛才笑出來的眼淚……不行,不能笑了,再笑就不禮貌了,但……
“哈哈哈哈哈抱歉真忍不住!我尋常是不會笑成這樣的,但這事發生在你身上就……哈哈哈哈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的!抱歉,我我……我克製一下……好了好了不笑了,我知道你和那個宿約關係有多差了,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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