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兩步並一步上前行了一禮:“雪銀小姐安。”
“夏小姐,好久不見。”雪銀莉忽然看到玄玉島的請安禮愣了一下,隨後點頭致意,“演出很精彩。”
夏茗茗在心中歎了口氣。果然,來了,剛才台上她就覺得一直在盯著她的那道目光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雖然雪銀小姐的語氣聽起來並無諷意,但夏茗茗隻覺得心口發涼,她總覺得雪銀小姐下一句就該蹦出個什麼“但拋頭露臉,當眾獻舞,當真是掉價”“多虧夏小姐如今還能如此悠然”。
她咬了咬唇。這種閒言碎語從去年那時起、尤其是她參加皇家少年歌舞團後她就常能在玄玉島聽到,但她堅定下來了,現在聽到這種話她隻會當耳旁風。但若是雪銀小姐說出……她隻感覺自己心裡發虛,發顫……
時間過得很慢,但心情忐忑地等了半晌,卻遲遲未聞麵前人再說出什麼。夏茗茗不敢直視雪銀莉,但無奈自己比雪銀莉高,在雪銀莉麵前她又不敢昂頭,眼神稍微一正就能看清雪銀莉的臉。
她終於咬咬牙對上了那道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卻猛地發現其中並未有她想象的諷刺和憐憫,而是出奇地和善,甚至還有幾分敬佩。
“銀莉,你認得她?”鳳朵雅並未思考到雪銀莉和夏茗茗之間的彎彎繞繞,隻當是同為貴家千金之間相互認識,“太好啦!原來領舞的姐姐你認識呀!那……”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期待地看著雪銀莉,又看看夏茗茗。
一句話的事,雪銀莉不會吝嗇開口,笑道:“夏小姐,這位主辦方的同學想與《千裡鶯啼》的演員們合影,不知各位姐姐們可肯賞臉啊?”
“當然可以!”夏茗茗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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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夏茗茗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雪銀莉略微皺了皺眉。就算那件事不可能翻篇,但她也不想看到本應在台上光彩無限的夏茗茗,被那件事一直刺著、在她麵前伏低卑微的樣子。
她才想起,她除了那日氣急之下,好像真沒有和夏茗茗說過什麼話。
“夏小姐,”她上前一步,“當初的事,我怪過你,想必你也怪我過……”
“茗茗不敢!”
“但畢竟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人也不能一直陷在一個事裡。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你的采訪,如今又親眼看到了你的表演,你能走出來,我很高興。”
夏茗茗再次大起膽子對上雪銀莉的眸子,想探出其中究竟有沒有諷刺,結果是並沒有。
“說實話,你在台上的樣子,我很羨慕,也很敬佩。”
這句話雪銀莉說得真心實意,她現在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自愧不如,她平等地敬佩每一位有才能、並且在這份才能上綻放光彩的人。
“雪銀小姐說笑了,茗茗哪有什麼……”夏茗茗抬袖半掩住臉,聲音越來越小,後麵幾乎聽不清。
她忽然拽起旁邊少女的袖子就跑:“我們去醫務室,見諒!一會休息室見!”
“喂?茗茗!”被她拽著的那個少女差點踩到裙擺絆一跤,“你慢點!你……”
像一隻倉皇逃竄的小鹿。
……還拖著一隻不明所以然的花栗鼠。
鳳朵雅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嗯,這麼優雅端持溫柔小意的美女姐姐,有資格進銀莉後宮,不過她仍然是正宮。嘶,假如雷諾那個木頭突然表白了然後銀莉答應了……嗯,哎呀到時候再說吧,等那個木頭開竅母豬都上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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