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亦有一提議:我每日戌時初翻牆至英武院,教授你武藝約一個時辰,戌時末離開,暫且借宿於朋友家一段時間,不知你意下如何?』
寫完後,裴今宴又檢查一遍。
其實他還有一些話想寫,但覺得大男子絮絮叨叨沒有風度,便儘量言簡意賅。
檢查無誤後,放入信封,封住。
他出了大堂,找到勤務侍衛,將信交給侍衛,讓侍衛把信交給宮門外的國公府家丁。
侍衛拿了信,便去送了。
裴今宴回來後,思考片刻,又拿出了紙筆,寫個紙條給霍躍,無論是行文還是筆跡,都沒有之前那般刻意端正,寫得龍飛鳳舞。
大意是,最近幾天不方便回府,想住在霍躍獨居的小院子。
之後找到宮內來回遞信的侍衛,讓其送信去了。
一切辦妥後,便回到桌前,準備繼續做收尾的工作。
然而,
腦子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他去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氣灌下去,強迫自己冷靜——這才勉強進入狀態,開始繼續辦差。
一炷香的時間後。
霍躍的回信很快送了過來,裴今宴從侍衛手中接過,隨手打開。
但他本以為順理成章的事情,卻出了問題——霍躍兩個弟弟最近在他那,比較擠,不方便再招待他了。同時霍躍還追問他,發生了什麼,怎麼不能回府。
裴今宴看完信,便把信撕碎扔紙簍裡,壓根就沒有給好友回信的意思。
他思索著:霍躍那去不了,難道真要住客棧?
客棧魚龍混雜,他不是很喜歡。
或者如蘇小姐所說,去望江樓?但望江樓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他一個東家經常跑去,會給下麵的人造成壓力,他自是不想。
坐回桌前,無心辦公,雙手搓著太陽穴,開始苦惱。
……
另一邊。
雁聲院。
蘇明妝接到了裴今宴的回信。
當信紙從信封中抽出、展開,瞬間鐵畫銀鉤的字體映入眼簾,龍威虎震,仿佛直接在她眼前上演一幕金戈鐵馬。
她有些懵——漂亮字體,她見了不少,不說彆的,光父親的字體,便經常有人拿去臨摹。
還有家中兄弟,也都是才名兼備。
尤其大哥,狀元出身,無論是讀書還是寫字,都為一流。
卻第一次看見這樣磅礴氣勢的字體,這就是……武將嗎?難怪夢中,他後麵打了那麼多勝仗,光這一幅字,便與凡人不同。
蘇明妝感慨了一下,便沒再繼續,而是開始看信的內容。
看完後凝眉——他還要教她武藝?
實話說,之前她學武之心確實高漲,想用武藝打敗嚴家姐妹,為文官一雪前恥,但後來鬨出來這麼一檔子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學武了。
她反複掙紮了許多次,最後還是把心中猶豫,寫在了信上,交給雅琴。
一個時辰後。
蘇明妝的信出現在裴今宴手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裴今宴的回信,送到了蘇明妝手裡。
蘇明妝打開信,驚訝地看完後,唇角又不自覺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