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隻能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一聲悶響,這聲音……好像是飛虎爪嵌入牆壁的聲音!
她急忙看向圍牆。
果然,不大一會,伴隨著腳踩牆壁的聲音,昏暗的光線下,男子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牆頭。
他蹲在牆上,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幾名主仆,並未作何反應,而是熟練地將院外繩索拉上來,甩到院內,再順著繩索跳下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王嬤嬤直咋舌——老天爺,那牆比屋頂還高,怎麼就能三兩下跳下來呢?國公爺到底是人還是猴兒?
蘇明妝迎了上去,壓抑著興奮,“我以為你今天回不來,城門不是已經關了?”
女子歡愉的口吻,令裴今宴心跳漏掉半拍,卻沒表現出來。
由於翌日早晨還要使用飛虎爪,所以他乾脆沒收,任由飛虎爪的繩索垂下,轉過身回答女子問題,“我們卡著關城門前入城,先回宮複了命,所以這個時間才回府。”
他沒說的是,整整一天,他都不斷催促著同僚,緊趕慢趕,才成功回來,隻為了……見女子伸手抓住繩索,他急忙阻止,“不行!”
蘇明妝暗暗咬了咬唇角——這男人怎麼這麼不招人喜歡?就算真不行,就不能委婉一些?她不要麵子?
“我沒想爬,隻是好奇這東西真這麼結實嗎?”
“我不是反對你爬,是看你拆了手上繃帶,想來浮皮也處理了,掌心新肉最為嬌嫩,怕你再磨傷。”
一旁王嬤嬤點頭——就是,就是,小姐平日裡冷靜,一學武便莽撞。
蘇明妝這才發現,自己錯怪了他,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都磨了一層水泡,還能再磨出水泡不成?”
“能。”
“就這麼一直磨?”
“直到磨出繭子。”
蘇明妝低手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手掌,實話說,若不是還沒想好,是否要告訴父母自己學武,她不介意磨出繭子。
裴今宴也順著女子的眼神,看見女子手掌,之後眼神滯了一下,急忙慌張地收回視線——非禮勿視。
蘇明妝笑眯眯道,“那如果我手上纏了布條,確保不會磨手,可以試著爬一下嗎?”
裴今宴——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王嬤嬤不斷對國公爺使眼色——不行!國公爺快拒絕!太危險了!不能讓小姐涉險!
裴今宴看完王嬤嬤焦急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的女子眼神中兩簇熱情火苗,思考片刻,“如果做好防範措施,可以。”
“……”王嬤嬤。
蘇明妝驚喜,“什麼防範措施?”
她天天看裴今宴用飛虎爪爬上爬下,著實羨慕!
裴今宴星眸微眯,麵色嚴肅地從上到下打量圍牆,“首先,飛虎爪需要兩個,一隻飛虎爪承受不了我們兩人體重。所以我們每人用一隻,我與你同上同下,隨時保護你。
其次,我們兩人距離不能太遠,腰間綁個繩子,一旦你有意外,不至於直接跌下去。第三,下麵多放一些被褥,即便你跌下去,也不會摔傷。”
蘇明妝噗嗤一笑,“你竟真幫我想到辦法?我以為你會拒絕呢。”
裴今宴抿了抿唇——是應該拒絕,但……看見她滿是期待的眼神,他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