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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罷晚膳,兩人陪了老夫人好一會,才離開知春院。
走到三曲橋,碧波蕩漾中,裴今宴突然停下了腳。
“?”蘇明妝不解地看去,“怎麼突然停了?”忘帶了東西?還是怎麼回事?
月光皎潔,三曲橋上還有路燈,裴今宴看著身旁女子那張純淨不失明豔的麵龐,隨後伸手一指假山,“你想看我跳假山嗎?”
他也想哄一哄她,討她開心。
蘇明妝嘴角抽了下,“你是見我學了軍醫術,想當我第一個病人?天色這麼晚,你吃飽了撐的做些什麼不好,跳假山?你都多久沒跳了?摔傷了怎麼辦?事先說好,我可不是手到病除的神醫。”
裴今宴,“……”看來這個法子,行不通。
蘇明妝,“……”她剛剛是不是說得有些過了?果然,人還是得謹言慎行。
從前兩人關係生疏,她說話也有所克製。
但現在兩人關係走得近,尤其是酒足飯飽、夜深人靜,正是人放鬆懈怠之時,她就忍不住打趣一番、懟上幾句。
蘇明妝暗暗自我檢討——莫不是最近看書看得少?怎麼總是口不擇言,惹人生氣?算了,下回還是少說話吧。
少說少錯。
裴今宴本想表演跳山取悅女子,見女子反對,也隻能想彆的法子。
他將兩人從認識到現在,所有交流時光想了一遍,發現她除了對學習有興趣,好像也隻有……
想著,裴今宴歎了口氣,隨後扯出一抹苦笑,“我給你講講堂弟的事吧?”
“改天行嗎?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彆浪費時間講那些閒事,你能不能……我有個不情之請。”蘇明妝小心翼翼道。
沒想到她竟不聽堂弟往事,“什麼不情之請?”
蘇明妝看向男子的一雙明眸大眼,帶了一些討好,和濃濃渴望,
“上回你為習秋量身製定了一套拳法,能不能也幫我定製一套?我知道我資質平庸、與習秋那種既能吃苦又天生神力的姑娘沒法比,但螻蟻尚且……哦不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仔細挖掘一下,我肯定也有優點,你說對嗎?”
“……”
裴今宴——你的優點還用挖掘?難道不是處處優點?
“實際上我早就為你想了一套,原本想的是,再帶你練練體能,畢竟當時你沒切磋對手。如今有了習秋姑娘,也可以提前教你。”
蘇明妝驚喜,“真的?能不能現在就教我?為了感謝,我從涼亭跳下來給你看?”
說著是,伸手一指旁邊的涼亭。
裴今宴哭笑不得,“黑燈瞎火,你跳這個做什麼?走吧,我去教你!”
繼續前行。
蘇明妝高高興興地跟著,“那我今天學會,能和習秋比武嗎?”
“恐怕不能,你這套,與她的還是有區彆,更講技巧,需要練習。”
“明天呢?明天我能打贏她嗎?”
“勤加練習的話,差不多。”
“好,明天我哪兒都不去,在家專心練,我一定要打贏習秋!”
不遠不近,跟著兩人的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