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接過來,仔仔細細看了幾遍,之後將紙張疊好,拿起剛剛那杯花茶,茶水澆上,揉碎紙張。
秦羽落驚訝地問道,“你背下來了?”
蘇明妝低著頭,瑩白纖細的手指在“紙泥”裡攪了攪,“一共也沒幾個字。”
秦羽落歎了口氣,“我真的想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性情大變。”
蘇明妝直接忽略了他的話,問道,“你認為,我們何時入宮見皇後娘娘?”
“你定。”
屢次三番追問,對方依舊不肯說,秦羽落也不打算再問了。
蘇明妝算了算時間,“五天後,還是這個時間,我們先到這裡碰頭,然後一同入宮求見娘娘,如何?”
秦羽落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因為兩人來得極早,現在折騰一番,也才剛入巳時。
望江樓離皇宮不遠,乘車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到,就去現在求見皇後娘娘也正合適,不解她為何要定在五天後。
蘇明妝看出錦王疑惑,不問自答道,“國公府還有一些事,最近幾天不好走開。再者說,我們儘量把‘進展’延緩一些,也能多吊武王的口味。”
秦羽落這才想起來,關切地問道,“裴今酌腿傷如何了?之前你搜集那些醫書,可有什麼收獲?”
蘇明妝一愣——她去白雲山莊,離開京城整整六日,武王的眼線竟未發現?
卻不知應感慨自己幸運,還是曲爺爺偵查能力高超。
她不動聲色地回答,“確實有好轉,但與醫術無關。之前太醫來說,這種經脈損傷有可能自行痊愈,想來那裴今酌福大命大吧。”
秦羽落驚訝,“竟能自愈?”
“不過嬸母的意思是,既然出現奇跡,那就先彆聲張。”
“有道理。”
於是,兩人見麵敲定了合作一事,便又分開。
錦王先離開,乘馬車走了。
蘇明妝又留在雅間裡多等一會,為了避嫌——除非萬不得已,她不會損傷國公府的名譽、學士府的名譽,以及……自己的名譽。
長安大街的行人越來越多,攤位也陸陸續續被支了起來,窗外熱鬨一片。
但房間內卻靜悄悄,蘇明妝正靜靜複盤剛剛與錦王的對話。
實際上,她拖延五日,並不是因為裴今酌的病情,而是等裴今宴。
如果可能,她還是想和他商量一番。
……
蘇明妝回國公府後,先去了青竹院。
剛一進門,下人們直接被驚豔住——雖然她們時不時就被夫人驚豔,誰讓夫人太美了呢?但今日更美!
今日的夫人,明明穿著墨綠素色秋裝長裙,不似從前或紅或粉的華麗夏裝,但更是美得標致、美得高雅、美得咄咄逼人。
裴二夫人聽見下人們的問安聲,快步出了來。
這一出來,也是驚了一下,笑著對身後的裴老夫人道,“你快來瞧瞧,明妝丫頭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幾歲一般。”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