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見女子笑,眉頭皺了皺,“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蘇明妝收斂笑意,“回主院的事,我們便敲定了,談下一樁事吧,你不在事,京城發生了不少事。”
隨後,便把拜托曲柏在國公府周圍打探眼線,跟蹤眼線,之後逼問錦王之事,詳細講了出來。
裴今宴震驚,“所以,你之前就知錦王另有所圖,所以在衛尚書府對他那般排斥?”
蘇明妝愣了一下,眼底有著心虛,“……我之前並不知情,但我與錦王從前不熟,在尚書府時他突然如此熱情,我便有種不好的預感,當時……還好你趕到了。”
裴今宴被這驚天秘聞震驚,未察覺到女子眼神異樣,沉聲問道,“武王控製錦王,來誘惑你,迫使你和離?但武王拿什麼控製錦王?”
蘇明妝搖頭,“我不知,錦王不肯說。”
裴今宴麵色大駭,“看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彙報給皇上。”
蘇明妝嚇了一跳,急忙道,“不可!裴將軍你冷靜,聽我說:錦王和皇上是什麼關係?難道錦王還愁見不到皇上?如果這件事能告訴皇上、能讓皇上解決,錦王早就說了,不會受人挾製!
況且,我答應錦王,不將此事泄露出去,如今我告訴你,已是違背諾言。如果因為我的泄露,而讓錦王萬劫不複,那我還有什麼顏麵留在世上?”
裴今宴被明妝提醒,也意識到問題的特殊,“你說得對,如果皇上能解決,錦王早就說了,是我疏忽。”
蘇明妝見他很快放棄,鬆了口氣,“將軍彆自責,這件事確實太過驚炸,任誰聽了都會自亂陣腳。”
裴今宴麵色鐵青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不管錦王之事,隻當沒聽過,你以後也與他拉開距離。”
“……”蘇明妝瞬間啞然。
裴今宴見她麵有異色,小心問道,“怎麼?你有其他難言之隱?你放心,我說過不會告給皇上,自會守口如瓶。”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
蘇明妝心裡沉沉的,總有不好的預感,她艱難地咬了咬唇角,“我……以後可能還會再見錦王,因為我與錦王有合作,錦王和裴公子也有合作。”
“什麼合作?”
“我和錦王的是……”蘇明妝結結巴巴,莫名其妙的心虛,讓她不敢大聲說話,“因為有一些證據表明,武王已對蘇家出手,這樣就是蘇家在明、武王在暗,我們防不勝防。所以……我便有個計劃,我……與錦王將計就計,先演給武王看,然後再……”
裴今宴淡淡打斷,“等等,你是說,你與錦王演戲?演什麼戲?”
“是……我……假裝被錦王勾引,讓武王誤以為自己的……計謀成功,這樣最起碼保證武王不會追加其他手段,為父親爭取時間,采取一些措施進行防禦。而父親已說過,他準備召集族長,與五服之外的蘇家人分家,還有,專門成立一些監管隊,來監管蘇家子弟,避免……被武王設計。”
蘇明妝自詡她的計劃很好,但在男子一雙漆黑如墨的冰眸審視下,卻越發心虛。
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能半垂著眼繼續道,“還有裴公子,他的腿已基本康複,但聽我的建議,他先暫時裝瘸,為博取皇上同情。雖有欺君之嫌,但……隻要不走漏風聲,便能獲得最大益處。
我建議他培養自己的勢力,他便招募了一些想投奔裴家的舊部,還完成了一項任務——在錦王去接玉萱公主的路上,偽裝成山賊,埋伏他們、殺了他七名侍衛……當然這些侍衛也都是武王監視錦王的眼線……”
還沒等蘇明妝絮絮叨叨地說完,又聽男子沉沉的聲音,“所以,以後你要在我麵前,與錦王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