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公主要瘋了,抓著自己額前劉海,苦悶地喊道,“這也不不行、那也不行,讓本宮怎麼辦?本宮要瘋了!”
宮女們嚇壞了,嘩啦啦地跪了一地。
玉萱公主越看她們心越煩,起身就向外走。
張嬤嬤急忙跟了上去,“殿下,您要去哪?”
宮女們也急忙起身跟隨。
玉萱公主並未停留,一邊走一邊氣哄哄地說,“還能去哪?出去走一圈散散心唄,難道還留下打你們出氣?氣死了!”
張嬤嬤等人隻能跟著公主在宮裡亂竄,暗暗祈禱,公主快點想開吧,彆這麼折磨自己了。
玉萱公主走得很快,試圖用運動來發泄心中的怨氣和……恐懼。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背下來!絕不能讓明妝失望!京城裡那些妒婦,之前就在背地裡偷偷罵她,如果她最後一個好朋友離開,肯定會嘲笑死她的。
突然,玉萱公主看見站在一旁,穿著軟甲的侍衛,衝上前去,伸手一指,“你。”
那侍衛見狀,立刻下跪,“屬下給公主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萱公主煩躁地擺了擺手,“免禮,本宮問你,如果本宮恕你無罪,你敢不敢打本宮。”
那侍衛嚇了一跳。
張嬤嬤急忙勸,“殿下明鑒,這宮裡沒人敢打您啊!”
玉萱公主咬了咬唇,賭氣道,“那本宮明天去宮外找!”
張嬤嬤無奈,“宮外的人知曉您是公主殿下,也不敢打您。”
“本宮不告訴他們身份,總可以了吧?”
“殿下,您每次出門,都有皇後娘娘派出的侍衛,侍衛知曉後,定會報告給皇後娘娘,打您之人,搞不好人頭落地。”
“本宮偷偷溜出去,不帶侍衛。”
“皇後娘娘不會允許的……”
“……”玉萱公主頓了一下,氣得在原地跺腳。
她憤怒地指著侍衛的鼻子,正要說著什麼,突然,聲音一頓,看向侍衛的身後。
眾人不解,也順著公主的視線看去——卻見,在一片華美的宮殿群落之中,有一座宮殿的屋頂,孤零零地矗立著。
那屋頂雖曾有過精致的雕琢與裝飾,如今卻失去了往日光彩,顯得落寞而孤寂。
那是瑞陽宮,
裡麵住的是東越國皇子,蕭景深。
與其說是住,還不如說是“囚”。
因為蕭景深是東越國送來的質子,如今已整整十年。
雖然現在的北燕國飽受戰亂困擾,那是因為明德帝與武王分庭抗爭所致,而十年前,北燕國是實打實的國富民強。
北燕國與東越國,都與強大蒼風國接壤。
十年前,蒼風國進攻東越,東越國有滅國之險,遂向北燕國求助,
而作為交換,東越國不僅願年年向北燕進貢,還把皇子蕭景深送到北燕國做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