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一想到記憶裡,裴今宴的名字要和顧翎羽綁在一起,她心裡也開始酸溜溜,握著男子的手緊了緊,好似暗暗宣誓所有權一般。
蘇明妝道,“說是演戲,但我也會做好避嫌措施,我之前便想過的,以後隻要我與錦王去什麼地方,定會找上玉萱公主或者裴今酌,絕不會和他單獨相處。”
“好。”裴今宴回答。
“還有,如之前所說,我和錦王有各自目標:我的目標是找到武王安插在蘇家的隱患;錦王的目標是破壞武王拿捏他的把柄,一旦各自完成目標,這合作立刻停止,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所以你彆擔心這綠帽子永遠戴下去。”
裴今宴轉過身,把女子擁住,“我知道了,是我氣量小,你彆和我一般見識。”
蘇明妝聽著他的心跳,笑道,“怎麼會?我知道男人平生最痛恨之事,就是被戴綠帽子。”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她就鬱悶。
夢中,她連續給兩個男人戴綠帽子,一個毫不在意,隻淡淡提出和離;另一個更是毫不在意,還能笑嗬嗬地祝她幸福。
越想越生氣,直接對著他胸膛,就是兩拳。
裴今宴被打得一頭霧水,“為什麼突然打我?”
“有仇報仇,沒仇解恨。”
“……那你繼續打。”
蘇明妝噗嗤一笑,也因為這莫名其妙地兩拳,圍繞在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得到緩解。
她推了推他,示意放開。
“不放。”某人想也不想道。
蘇明妝哭笑不得,“天這麼晚,我們倆在這挨冷受凍,硬是沒說上幾個問題,還不抓緊時間商量?明天你就要入宮,搞不好皇上會找你試探呢。”
見某人依舊不放手,又道,“想抱,什麼時候不能抱?明天不是也可以?快放開。”
她又用力推了推,某人終於戀戀不舍地放手。
蘇明妝怕他又借引子抱上來,便乾脆去了涼亭的另一邊,拉開距離。
“……”裴今宴。
拉開距離後,適逢一陣晚風吹過,將蘇明妝熱騰騰的麵頰吹冷了一下,腦子也平靜下來。
“之前我問你,接下來的打算,你說沒想好,”蘇明妝停頓片刻,抬眼看去,“那現在可想好了?”
裴今宴掙紮許久,“不去了。”
蘇明妝一愣,“為何?”
裴今宴轉身坐在美人靠長椅上,長臂搭著欄杆,“我走了,你豈不是孤軍奮戰?一旦遇到險情,誰幫你?”
蘇明妝心中溫暖,“自然是合作夥伴。”
裴今宴冷哼,“裴今酌和錦王幫你,你就不怕氣死我?”
蘇明妝一愣,隨後才想起,他在這兩人身上吃了不少醋,不由得心中好笑,“那你若是留下,天天自卑,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