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急忙推開裴今宴,向門口看去,卻見兩位老夫人麵色擔憂、急匆匆進入。
“明妝,你怎樣了?”
“你頭還疼嗎?腿怎麼樣?你把衣服脫了讓我們看看,今宴,你進去。”
蘇明妝急忙道,“母親、嬸母,你們彆擔心,我確實受凍,但沒表現的那麼嚴重,我剛剛故意演戲的。”
兩人如何相信?
蘇明妝無奈,隻能讓裴今宴先回避了。
裴今宴離房間,在房門外的廳裡看見了裴今酌,姑且不說,隻說房間內,蘇明妝脫了衣服給她們看。
裴老夫人仔細檢查,確定沒被凍傷,這才讓她穿回衣服。
蘇明妝將兩人拉到床沿坐下,目光愧疚道,“很抱歉,未來……我們國公府的名聲,怕是不好了。所以我有個提議,嬸母能不能帶母親到扶虞城住上一段日子,避避風頭?”
兩人目睹發生了什麼,自然能預料到未來謠言如何。
嚴氏猶豫片刻,盯著女子雙眼,沉聲道,“孩子,這問題我隻問一次,絕不會問第二次:你與錦王,到底有什麼嗎?”
蘇明妝堅定回答,“我與錦王沒有男女之情,隻是有時候必須要那般表現。所以外麵傳聞也不全算謠言,但我可以發毒誓,今生今世,我絕不會背叛裴將軍。”
霍薇滿肚子疑惑,“你這樣……還是因為你們的計劃?”
“對!”蘇明妝點頭。
“……”霍薇歎了口氣,“你們幾個,年紀不大,怎麼就這麼能沉得住氣,這麼大的事也敢……算了,我不問了。”
嚴氏柔聲安慰道,“我本就很少參加什麼活動,外麵傳言如何,我聽不到,所以也不用到扶虞城去。想來,你與今宴和今酌,要細聊吧?我們便不久留了,今酌在外麵,你是讓他們進來,還是你出去?”
蘇明妝起身,“我出去和他們說。”
。
廳堂。
下人們送上薑湯水和茶水,便退了出去。
蘇明妝在裴今宴的要求下,灌了一大碗薑湯水,這才能說話。
她先把錦王被武王拿捏的把柄說了出來,兄弟兩人聽後震驚,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久久難以回神。
好一會,裴今宴僵硬地端起茶碗,喝了半碗茶,這才找到聲音,“……也就是說,錦王並非是老王爺的兒子,而是……武王的兒子?”
蘇明妝點頭,“應該如此,這也能解釋,為何從前老王爺妻妾成群,卻未有子嗣,偏偏後來病入膏肓,與錦王生母在一起不久,其生母便有孕了。”
裴今酌驚得嘴唇都白了,“難怪同為親王,錦王竟被控製。因為隻要這秘密被揭開,無論錦王是否投靠武王,皇上都容不下他!毒!真是毒!錦王除了毀掉能證明他身世的人證和物證,與武王劃清關係,否則這一輩子都要被武王威脅利用!”
聲音一頓,再次疑惑,“但如果按你的推測,在錦王生母入錦王府之前,就有武王的人潛入,煽動老王爺;後來錦王出生後,整個錦王府被大換血,都換成武王的人。難道這麼多年,皇上就沒發現嗎?武王是如何做到瞞天過海?難道武王勢力遠在皇上之上?”
裴今宴猶豫片刻,沉聲道,“皇上的實力,怕是沒你們想的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