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凝眉,“那人的話,可信嗎?”
裴今酌回答,“應該可信,喬石想通過錦王立大功,所以很上心。”
蘇明妝越發頭疼,伸手揉了揉額角。
裴今酌見狀,抿了抿唇,道,“你們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我先回去了。”
蘇明妝停下揉頭,“你有急事?”
“有一些。”
“原來如此,那你快去忙吧,我沒彆的問題。”蘇明妝也沒多想,隻以為裴今酌剛入朝為官,會比較繁忙。
就這樣,裴今酌告辭離開。
裴今宴疑惑地看向堂弟身影,隨後收回視線,卻見女子麵露痛苦,急忙道,“你怎麼樣?還頭疼?”
說著,快步來到女子麵前,將手貼在她額頭上——發現額頭微微發熱。
“你上次服藥是什麼時候?”
“不記得了,斷斷續續睡了一整天,昏天暗地的。”
裴今宴剛要收回手,卻見她直接把他的手按上自己的額頭。
蘇明妝抬眼,調皮地擠了下眼睛,“你手涼涼的,放在額頭降溫,很舒服。”
裴今宴心頭驟然一緊。
女子麵色蒼白,卻顯得一雙眸子更為幽黑,也因為病情,眸子不似平日裡閃亮,仿佛有一層薄霧在上麵,楚楚動人。
真是太美了。
哪怕兩人日日相見,但他對她的美依舊沒有抵抗力,每次看到,都想多看兩眼。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已經忘了,那時候他年紀還小、父親還在,隨著父母入宮參加宮宴,遇見畫中娃娃一般的她。
她從頭到腳都精心打扮,漂亮得不像真人,隻像畫中人物……也有可能比畫中還美,隻存在於想象中。
隻是她脾氣太壞了,他草草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
第二次見麵,他又被她美貌所吸引,後來又因為她頑劣的舉止,草草收回視線。
後來每一次見麵,他都忍不住多看兩眼,但絕不會靠近……
卻沒想到一轉眼,她已經出現在自己家中。
真是……像夢一樣……
蘇明妝需要用彆人的手來降溫嗎?
固然是不需要的,現在並非夏日,想弄點冷的東西實在簡單,她這麼做,還不是因為這可憐的男人被她連累,她便想,儘量做一些讓他歡喜的事。
想到這,蘇明妝眼底閃了閃,之後抓著男子的手,離開自己的額,隨後,放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這樣降溫,好舒服。”
可憐的某人,直接懵了,周身肌肉僵若磐石。
但下一瞬間,他清醒過來,“怎麼會這麼熱?”然後高聲道,“來人!有人嗎?”
門口候著的雅琴等人匆忙推門進入,蘇明妝嚇得急忙放開他的手。
裴今宴問道,“你家小姐上一次服藥是什麼時候?”
雅琴恭敬回答,“回國公爺,已經過四個時辰了,按照道理現在應該服藥,但夫人還未用晚膳,所以藥已準備好,沒讓夫人服。”
“……”蘇明妝鬱悶——真是塊不解風情的石頭啊,那麼旖旎的氣氛,不是應該說點情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