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發生的鬨劇,母親知道嗎?”
“……還不知,我讓大家保密了,我不太想讓母親操心。不過,也可能瞞不了多久。”
畢竟裴老夫人是國公府真正意義的主母,顧翎羽氣呼呼地跑出去,路上見到的丫鬟,早晚會告知主母。
裴今宴思忖片刻,“那就彆過去了,我很久未吃湯餅,給我做個湯餅吧。”
蘇明妝本覺得湯餅太過簡陋,怎麼能當晚膳用?
不過轉念一想,天氣這般寒冷,連湯帶水地吃一吃,也正好暖身。
“我讓人取一些羊肉,給你做羊肉湯餅。”
“好。”裴今宴之前煩悶心情一掃而空,心情暢快起來。
隨後,蘇明妝使喚下人到知春院知會一聲,她則是到小廚房,洗手和麵起來。
一扭頭,見男人也跟了進來。
蘇明妝忙道,“你彆進來,廚房油煙,弄臟了衣服。”
裴今宴伸手一指紫色官服胸襟的水漬,“我準備了十幾套官服。”
蘇明妝不解,“準備那麼多做什麼?”
隨後恍然大悟——與活動量小的文官不同,裴今宴隔幾日便要操練大內侍衛,平日裡還要帶隊巡邏,少不得流汗。
而且他還要隨時伴君,必須注重儀容儀表,官服自是要多準備。
難怪,她之前還疑惑,他衣櫃裡的衣服那麼少,而平日裡多見他穿官服,鬨了半天,人家有十幾套!
“那你也回屋子裡休息吧。”
“我不累。”說著,裴今宴挽起袖子,好似要幫忙。
蘇明妝急忙阻攔,“讓我自己來!你若想留下,就找個凳子坐在旁邊。”
“聽你的。”裴今宴笑著去尋凳子了。
……
用罷晚膳。
兩人在府內簡單轉了轉消食,便回了房間。
花茶香四溢,室內溫暖如春。
蘇明妝道,“如果皇上沒找你,多半顧姑娘便沒入宮告禦狀,若是那樣,就太好了。”
說著,歎了口氣,“今日真是嚇壞我了,玉萱公主說得太難聽。”
裴今宴,“她說話,不一直很難聽?”
“啊?”蘇明妝這才想起,尷尬地摸了摸麵頰,“……好像也是,這才是她的本性。”
聲音一頓,又補充句,“我之前說話,好像也不好聽。”
一年前的事,卻好似十年前發生,她都有些忘了。
“這件事暫時彆給母親說,”說著,裴今宴看了一眼天色,“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蘇明妝欲言又止,隻能起身相送。
少頃。
蘇明妝回來,雅琴和雲舒也跟了進來。
她徑直去了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楚楚動人的身影,嘟囔道,“雖說之前定下,錦王之事解決之前,不同房,但……他就一點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