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她肯定是裝病!”顧翎羽危險地眯著眼,語調陰陽道,“雲櫻,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入宮,幫她向皇後娘娘請一位太醫?”
鄭雲櫻尷尬,支支吾吾,“……皇後已經派過太醫了,聽說今天上午玉萱公主跑到坤寧宮說這件事,皇後便派了太醫,後來確診其肝火鬱結而病,還讓太子親自送了許多補品過去。”
顧翎羽聽後,喉頭一緊,險些吐出血來,“她莫不是用毒藥裝病?難道她知道我裝病?該死!老天爺為何要幫一個不守婦道的淫婦?”
還有一件事讓她憤怒——憑什麼皇後讓太子送補品,卻沒專程給她送?憑什麼?
她顧家曆代都在駐守邊關,就比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世家?
什麼狗屁世家?
他們在前朝作為人臣,前朝破滅,他們但凡有風骨,就應隨舊主去死!這樣不忠不孝,為何皇上和皇後還這般器重蘇家?
顧翎羽越想越氣,見桌上茶具,控製不住地抓起來,狠狠摔向地上。
鄭雲櫻在一旁也乾著急。
顧翎羽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猛地抬眼看向鄭雲櫻,“如果她裝病,把事情鬨大,皇上是不是就不在乎我生病了?糟,我應該繼續服用那毒藥!一直生病!”
鄭雲櫻急忙道,“小姐不可!您若病得時間太久,元帥或者夫人肯定是要回來的!”
“……”顧翎羽麵孔猙獰,幾乎喊出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看著那蕩婦洋洋得意?氣死我了!”
“小姐……算了吧,您不應該把寶貴時間搭在他們身上,在回京城之前,我們一直好好的。自從回到京城,您就變了……”
顧翎羽喊道,“那也是因為蘇明妝!如果錦秋節,那對奸夫淫婦沒當眾曖昧,我會這樣?一切都怪那賤人!”
鄭雲櫻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又想不通哪裡。實際上這幾日,她也是過得暈頭轉向。
要照顧小姐,要打探消息,又要在老太君麵前演戲。
她看著發狂的小姐,心中竟一陣悲涼——她印象裡的小姐不是這樣,小姐明明冷靜自持,巾幗不讓須眉,而現在卻好像沒理智的潑婦一般。
從前她沉不住氣,小姐還揶揄她不像是軍師的女兒,為何一轉眼……
鄭雲櫻悲從心起,哽咽道,“小姐,您冷靜一下好嗎?您現在進入一個怪圈,被……”
“閉嘴,出去!”
“小姐……”
“我讓你出去!”顧翎羽如何不知屬下在想什麼,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更惱怒,因為她把最不堪的一麵表現出來。
鄭雲櫻無奈,隻能一步三回頭地退了出去。
……
這是蘇明妝“生病”的第四天,太醫又來了,診了病,留了藥方。
值得一提的是,學士府把自家的石大夫派了來,太醫看見石大夫,還專門詢問了上一次安國公夫人怪病的狀況。
石大夫將當時的情況,以及當時的藥方拿了出來。
太醫了解了情況,又與石大夫討了藥方,這才回宮複命。
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