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公主才是被動的那個。說句不敬的話,公主是她的好友兼跟班,對她唯命是從。
如果她現在依舊不學無術,那玉萱公主也會理直氣壯的不學無術。
而因為夢境,她改過自新,公主從避暑山莊回來,發現過去的主心骨消失,慌了神,便開始不自信。
玉萱公主沉默好友,咬了咬唇,“……我是不是太沒用了?背了文章、學了武功,卻依舊這般畏畏縮縮,全然不像你這樣自信大方。”
蘇明妝將玉萱公主拉到軟榻上,兩人肩並肩坐在一起,手牽著手,“人,哪是那麼容易就改變?我改變得很快,是因為我有苦衷。隻是這苦衷不太想告訴外人罷了。”
玉萱公主點頭,“你放心,我不問,我也不會告訴彆人。”
看著乖巧的公主,蘇明妝想起夢中自己和公主的悲慘下場,鼻尖一酸,眼淚流了出來。
玉萱公主哭笑不得,“你哭什麼?我隻是有些膽怯罷了,但我能裝!我可是堂堂公主,在外人麵前,我不會露怯的。”
蘇明妝擦掉眼淚,有了主意,“明天你和公孫潛見麵?”
“是,明日公孫夫人帶公孫潛應母後之邀,到坤寧宮。”
“我也去,我陪你。”既然公主一直拿她當主心骨,那麼她陪在一旁,不就行了?
玉萱公主一愣,隨後驚喜道,“對呀?還是你聰明,我之前怎麼沒想到?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蘇明妝沒陪著公主喜悅,而是思考另一件事,“但隻有我,可能也不太好,或者,我們再找個朋友?”
“好主意。”
但兩人左思右想,最後也沒想到再找誰——兩人從前人緣太差,竟沒有好友。
玉萱公主靈機一動,“找羽落怎樣?現在你們兩人的謠言澄清,也用不著避嫌,更何況,羽落是我堂弟,也算是我們唯一的好友了。”
蘇明妝沒相過親,但在她的想象裡,如果皇後真打發公主和公孫公子到宮中遊玩,她一人在旁邊,確實比較尷尬。
若是兩人,就合適許多。
實際上除了錦王,還有個人——蕭質子。
但轉念一想,蕭質子如今能暫獲自由,是因為皇上的計劃。若耽誤質子學習進程,搞不好會惹皇上不快。
突然,又想起一人——裴今宴。
是啊,如果裴今宴在京中,他們夫妻二人陪伴公主,便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這,蘇明妝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新年了,卻不知他何時才能學成歸來,婚後的第一個新年,也不知兩人是否能一起過。
……
夜晚。
兩輛馬車直接進了宮門。
行到內門才停下,蕭景深與勇公公,以及玉萱公主主仆分彆下了馬車。
玉萱公主突然道,“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明天要你自己去國公府了,我得留在宮裡。”
蕭景深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明天,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