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箏整個人都僵住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用了好大力氣,才勉強說出話來,“公……公孫公子,是不是公孫夫人對你施壓了?你要三思,婚事可關乎一輩子……”
還沒等梅箏說完,公孫潛便沉聲道,“多謝梅姑娘關心,答應此事,並非家母施壓,而是在下自己同意。”
對梅箏,他心裡還是有一些愧疚。
雖然梅箏利用了他好友,這一點令他有些不悅,不過轉念一想,女子若有欽慕的男子,主動靠近接觸,不也是一種勇敢?
隻可惜,他確實對梅姑娘沒什麼特彆想法。
“為什麼?這不可能!你從前明明討厭她的,怎麼可能突然轉變想法?”梅箏氣得麵色發青。
公孫潛解釋道,“梅姑娘說得沒錯,我原本確實對公主有一些偏見。但你有所不知,狩獵節那日,我馬匹受驚,是公主救了我,我才發現自己從前的狹隘。”
梅箏吃驚,“什麼?救你?你是說玉萱公主救你?”
“是。”公孫潛回憶起當時他驚慌失措之時,公主策馬跟來,以及公主一雙亮若瑰石的雙眸,唇角不自覺勾起。
梅箏驚愕,“不可能……這不可能!”
公孫潛點了下頭,“確實令人難以置信,若非在下親自經曆,怕是也不相信。這件事也教育在下:兼聽則明,偏信則暗。”
一旁的潘舟輕聲解釋,“梅姑娘,在下也能證明,確有其事。我們誰都沒想過公主竟會騎術,而且騎術過人。”
公孫潛又道,“不僅騎術,公主聰穎好學……”
沒等公孫潛說完,梅箏便高聲道,“公孫公子你被騙了!蘇明妝姑且不說,玉萱公主絕對是不學無術,之前因為此事還出過醜,我可以找人來作證。”
公孫潛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梅姑娘可知,什麼叫‘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前些日子在下與公主在崇文樓下棋時,隨口聊了一些通俗易懂的文章,發現公主都背過,甚至還有一番生動見解。
確實,從前的公主也許不學無術,但能代表公主一輩子不學無術?難道誤入歧途者,便要一輩子誤入歧途?就不能迷途知返?梅姑娘,請彆有惡意,去揣測他人。”
“你……”梅箏麵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美眸蓄滿淚水,“是我揣測嗎?京城雙珠之名,難道是我傳出的?嗬嗬,好一個翩翩佳公子,你不想要人時,就偏見待人;想要人時,就把帽子扣在我身上?你現在是不是也偏見待我了?”
公孫潛一愣,急忙道歉道,“抱歉梅姑娘,剛剛是在下失言,梅姑娘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好姑娘。”
“然後呢?”梅箏笑容淒慘地盯著他,“才貌雙全所以……算了,我們走。”一邊對身旁丫鬟道,一邊跑出雅間。
她想問:這段時間她一直對他示好,他是瞎還是傻,難道看不出來?
但她是大家閨秀,這般卑微的話,到底還是說不出來,隻能離開。
很快,梅箏的丫鬟追著其離開。
許疏煙沒來得及走,尷尬的起身。
她先是吃驚,隨後美眸狡黠地轉了轉,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她看向公孫潛,知曉這般一等一的才俊,連梅箏都追不上,更不會輪到她。
既然這樣,還不如順水人情呢。
想到這,許疏煙好奇地問道,“那公孫公子以後就要做駙馬啦?”
許姑娘在公孫潛的印象裡,是個稍有狡猾的牆頭草型女子,他對她印象不算好。
卻沒想到,聽說他傾心公主,許姑娘竟沒露出半點猜疑或異樣。
“是,今日之事,讓許姑娘見笑了。”
許疏煙立刻笑容滿麵,“哪裡,小女子倒是認為,這樣極好呢。皇上和皇後娘娘看好公孫公子,那是對公子的認可。而且您接觸了公主,若是拒絕,以後多少有所尷尬。而公主救了您,您喜歡公主,是兩全其美之事,小女子在這裡恭賀公孫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