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月亮下另一個房間,方代雪合上筆記,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煊赫門,火機點燃滋得一聲。
濃濃的煙霧漫開,方代雪又吸了一口,吐出煙圈,煙霧更加濃。
月光下,她整個人有種半死不活,頹廢的美。
她不會再信他了。
昨晚沒睡好,雷聲太大,方代雪揉了揉額,打起精神。
走進電梯,看見熟人。
張含蓓看見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笑著打了個招呼,“早呀,代雪。”
方代雪:“早。”
相比於她的熱情,她顯得冷淡很多。
旁邊幾個人也看了過來,露出不太和善的目光。
方代雪裝作看不見。
馮其琴捋了捋頭發,笑道:“蓓蓓,昨天是喻少爺送你回去的吧。”
張含蓓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隻是恰巧下雨,我又沒帶傘而已。”
另外幾人笑嘻嘻地取笑她,“怎麼我沒帶傘,也沒見他送我呀。”
“是呀,是呀,我也沒帶傘呢,也就蓓蓓有這個能力能讓喻少爺親自送她回家。”
張含蓓被挪移的有些臉紅,佯裝羞怒,“好啦,你們彆再說啦,一大早的,好吃的也堵不住你們的嘴。”
她們幾個人手上都拿著相同的禮品袋,裡麵裝了精致的小糕點,是張含蓓親手做的。
其中一人舉起小禮盒,晃了晃,“蓓蓓,這小糕點你可給他留了一份沒?還是說他的你要親自送給他。”
馮其琴笑得合不攏嘴,“可不是,他們感情有多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張含蓓不覺瞟向方代雪,見她始終如一保持在狀況外,笑道:“好啦,彆在公司討論這些。”
馮其琴瞥了眼方代雪,“切,有人想八婆就讓她八婆唄。”
方代雪:“……”
幾人附和了幾句又轉向張含蓓,“那你快如實交代,等會是不是要給他送去。”
“他昨晚在我家已經吃過啦。”
眾人露出果然有奸情的模樣,話題又圍繞他倆展開,直到電梯門開,方代雪走了出去。
一整個上午,方代雪都在忙,屏幕上麵好幾種不同顏色的塗痕,且很多段落旁邊標注了詮釋。
這是她進公司以來第一個主持,為此她很努力。
方代雪再三確認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帶著電腦去了另一間辦公室。
鼠標點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方代雪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嗯,不錯。”
“小方啊,這都是一個人做的嗎?”
方代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是的,經理。”
吳經理在笑,十分滿意她能把稿子寫的如此好,又對她稱讚了一遍。
之前他還以為方代雪的能力不足以擔此重任,畢竟她還年輕又沒有什麼上台的經驗,要不是今日看來,他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心不由完全放了下來,“好,你好好準備。”
話聊的差不多,方代雪拿上電腦退了出去。
這層樓的25樓,喻峻寧看著一壘文件,眉心微皺。剛秘書來說北上拓展的計劃有些受阻,新元利是在他爺爺那輩發展起來的,一直追求安穩,隻在本市發展,也算順風順水。到喻父這一輩,他膽大創新,在周邊試水,慢慢有了一席之地,業務翻了一百倍。可北邊這塊硬骨頭硬是啃不下來,這不僅是喻父的希望,同樣也是喻峻寧的期望,他正值年輕,男人的野心勃勃他怎麼可能沒有。
他拿出煙,點了一根。
“峻寧。”張含蓓在門口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