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雪似乎料到他是這個反應,理了理裙子,從沙發上站起身,那表情似乎在說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樣。
喻峻寧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我沒有不信你,隻是”
“隻是也不信是她。”方代雪接話,哼笑了一聲。
“你坐下。”
方代雪推開了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喻峻寧看了她一眼,讓人去叫張含蓓過來。這期間兩人靜靜地坐著,誰也沒跟誰開口。
張含蓓來的還挺快,隻是看見方代雪也在那,明顯一怔,“代雪,你也在呀。”笑容微微顯露。
“峻寧,你找我什麼事呀?”
喻峻寧沒說話,表情卻跟往日不一樣,夾雜著一絲看不透的情緒。
張含蓓心下漏了一拍,覷了眼方代雪,馮其琴跟她說的時候,張含蓓也沒料到方代雪竟然會這麼陰,竟然拿個a貨挖坑。現在張天保在家養著,說是有點情緒不穩。現如今她又坐在這裡告狀了嗎?
“蓓蓓,馮天保的事跟你有關嗎?”
“跟我沒關係。”張含蓓慌忙擺手,有時候承認了就是死罪,她不能犯傻。
方代雪心中冷笑。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馮天保跟方代雪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害她?”他臉上沒有往日的溫和,是嚴厲,“馮天保的姐是你的跟班馮其琴,而且這件事最後的受益者也是你,你代替了方代雪上台。就算你沒有參與,但你彆跟我說你一點都不知情。”下人討好主子,不可能不去邀功。剛那幾分鐘,他想了很多,那日張含蓓的主動請纓似乎過於自然。
張含蓓心下冰涼,喻峻寧似乎直接定她死罪了,她是這麼做了,但是她不容許他這麼想她,焦急道:“峻寧,你是不是聽了什麼讒言,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喻峻寧皺眉,他跟張含蓓認識了很久,她善解人意永遠笑意盈盈,在工作上也很認真,交代她的事情都完成的很好。
在美國的時候,他感染了病毒,進行隔離。是張含蓓不顧醫生護士勸阻在一旁照料了他一個星期。那個時候他好了,她卻病倒了,小臉瘦得不成人樣蒼白透明。他感激她,也欣賞她,不管方方麵麵他都把她當作很好的朋友。可現在,她卻害人,而且連做錯事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樣的她讓他陌生。
“你走吧。”他揮了揮手。
他這失望比嚴肅來的更讓人害怕,“不是的,峻寧你聽我解釋。”張含蓓慌忙地握住他的手,眼淚大顆大顆地流出,“峻寧,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什麼樣的,你說。”喻峻寧掙開了她的手。
“是,我是知情,但不是我指使的。其琴一直討厭代雪,她說她目中無人傲慢無禮,可我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往日裡她又跟我關係好,事情又已經發生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含蓓臉上掛滿淚水,無一處不透露著可憐。
可有些事情一旦撕開了,就沒有事情原本的麵目。
再多的解釋和眼淚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喻峻寧站起身,背對著她,“你先回去吧。”
張含蓓又上前拉住他的手,“峻寧,求你相信我,不要讓我走好嗎?”
好像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了,方代雪站起身,說了句,“我先走了。”
喻峻寧掙開張含蓓的手,喚住方代雪,“等下。”他還要給她一個說法。
張含蓓看著被甩開的手,又看著方代雪那無謂的表情,所有的情緒都瞬間湧上心頭,“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在峻寧麵前胡說八道汙蔑我。”
“是你是不是。”她突然搖著方代雪的肩,力氣極大。
“蓓蓓!你夠了。”喻峻寧伸手欲製止,還未有所動作,張含蓓卻突然昏倒了。
喻峻寧一愣,慌忙將她抱起,“蓓蓓,蓓蓓!”人並沒有蘇醒,仍在昏迷,他將她打橫抱起,焦急地跑出去。
方代雪脫口而出,“峻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