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時間很快,當孫老再次出現的時候,旁邊還多了一個抱著鬼鏡的青年人。
剛從實驗室離開沒多久的鬼鏡又回到了老地方,魏紅纓也幫著楚星河介紹起了在場的眾人。
“這位是褚玄教授,詭異研究領域的權威。”
“這位是李建軍上尉,華國軍方第一強者。”
“這位是”
魏紅纓就這麼一路介紹過去,最後到了冷畫屏跟前,還沒等她開口,冷畫屏自己先搶話了。
“我我自己來。”冷畫屏怯生生走到楚星河的麵前,低著頭燒著臉,“我是冷畫屏,前世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出生入死來的,你你還記得嗎?”
楚星河馬上就聽出了這是剛才在電話裡替自己說話的那個女孩,臉色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沒有重生前的記憶,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們重新做朋友就好,可可以嗎?”冷畫屏揮舞著小手,忐忑地問道。
“當然可以,很高興認識你,冷小姐。”楚星河能感覺出來對方確實對自己抱有善意,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冷小姐聽著太彆扭了,叫我畫屏就好,你你前世都是那麼叫的。”冷畫屏試圖扮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那畫屏?”楚星河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要求了,想著對方可能真的跟前世的自己很要好,便不想傷了對方的心。
“嗯嗯~”冷畫屏發出哼唧的愉悅聲音,內心就像打翻了蜜糖罐一樣,隻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就看到楚星河背後的魏紅纓用一言難儘的表情直勾勾盯著自己。
好在最後魏紅纓並沒有說什麼,褚玄也跟楚星河說起了正事,她這一關算是蒙混過去了。
楚星河跟著褚玄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下防空洞,前方十米開外的地方固定著一麵古樸的紅木鏡子。
“既然鬼鏡三番兩次找上你,證明你身上有吸引它的東西,這或許是破譯這麵鬼鏡的關鍵。”褚玄打量著楚星河,想要看出什麼。
“具體指什麼東西?”楚星河被一個大男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適。
“不知道。”褚玄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的話還做什麼實驗。”
“”楚星河扯了扯嘴角,也是很有道理。
“總之,你先試一下直麵鬼鏡會發生什麼事,既然鬼鏡對你有所圖,當你上鉤的時候,多少會露出一些破綻。”褚玄很是直白地說道。
“這怎麼聽都很不妙啊。”楚星河忍不住吐槽道,擱這拿他打窩是吧。
“並不會,哪怕我的推測有誤,最差的情況無非也就是你的複製體跑出來想殺你,但不論是孫老還是李建軍、冷畫屏,任意一人都可以單手鎮壓你的複製體。”褚玄認真地解釋道。
“額”楚星河被褚玄的一本正經搞無語了,他其實就是習慣性地吐個槽而已。
還有,我知道我很弱,你可以不用強調的。
“沒事沒事,你彆聽他胡說,你以後會變得超級厲害的,到時候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夠你一個人打的。”冷畫屏拍了拍他的肩膀,適時地送上鼓勵。
“謝謝你,畫屏。”楚星河並不確定自己未來能不能達到上一世的成就,隻是有人鼓勵終究是令人開心的。
“不不用謝。”冷畫屏嘴角止不住地揚起,果然聽魏紅纓的話是對的,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已經喊了兩次自己的名字。
隻是不出意外的,她又對上了魏紅纓幽幽的目光,她隻能心虛地移開視線。
冷畫屏和魏紅纓的眼神交流並沒引起其他人的關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朝著鬼鏡走去的楚星河身上。
不論是孫老,還是李建軍,都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隨時準備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
人的名,樹的影。
即便知道眼前這個楚星河還沒成長起來,他們還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越是強大的禦詭者,才越能明白楚星河的恐怖。
冷畫屏剛才的話可太抬舉他們了,真要讓楚星河成長到未來那一步,彆說他們三個加起來,就是華國全部頂尖禦詭者加起來都不一定夠楚星河一個人打的。
在多道目光的注視下,楚星河也走到了鬼鏡的跟前,剩下的就是右轉一個直角,因為鬼鏡是側對著眾人的。
楚星河打起十二分精神,毅然決然地走到了側麵,也就是鬼鏡的正麵,第一次觀察起了鏡中的自己。
但他注定是要失望了,以往澄淨光滑的鏡麵,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隻能隱約見到霧氣擾動,根本無法一睹真容。
“情況如何?”十米開外的褚玄看了一眼監視器中的景象,隻能看到楚星河傻站在鏡子前,鏡子裡普通地呈現出楚星河的鏡像。
一切顯得再正常不過,但這恰恰是最大的反常,哪怕鏡子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掐住楚星河的脖子他都會覺得合理不少。
“看不清,全是霧。”楚星河如實回答道,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鏡子,隻能大喊著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有霧?”褚玄目露思索,他實驗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霧”這種說法,果然楚星河看到的東西跟他們的視角不一樣。
“你再等等,有什麼異常隨時跟我反饋。”褚玄沒有喊停,選擇繼續實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星河眼睛都盯得發澀了,那麵鬼鏡依舊是霧氣蒙蒙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