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我這就讓人去告訴伯父一聲,就說你今晚要夜不歸宿,如何?”
一想到能抽的自己起不來的那根鞭子,白瑾的氣焰瞬間就滅了:“算了算了,我其實也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沈弦月努力才讓自己臉上的紅暈下去:“今日多謝二位。”
“哎呀,不是都說了不用謝,你的事就是子書的事,子書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從我來,你們主仆二人都說了很多謝謝的話了,再說下去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沈弦月莞爾一笑:“好,那我不說了。”
一碗荔枝膏水很快就見了底,到底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弦月臉上難掩疲憊,蕭圖玉適時將白瑾拉了出去,讓沈弦月好好休息。
等出了院子門,白瑾才聽到玄青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衝著蕭圖玉一拱手:“主子,事情都安排妥了。”
蕭圖玉輕嗯一聲,邁步向外麵走去。
“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
“帶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瑾一聽,老興奮了,跟著蕭圖玉喋喋不休的問來問去,可惜蕭圖玉嘴嚴,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三個人出門後直接左拐,一路來到了京兆尹門口,門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人,還對著裡麵指指點點。
兩個人站在一旁,聽著周圍人的說話聲。
“聽說這城郊莊子上有人狀告朱瑞拖欠工錢,隨意加重稅收,欺男霸女,還死不認賬,聽說啊,鬨出人命來了。”
“這朱瑞是何人物啊,居然敢在天子腳下做出這樣的事,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有個絡腮胡子的人湊過來:“你們還不知道啊,這朱瑞可是鎮北侯府大夫人娘家的人,聽說頗得朱家的看重,就連名字都跟了主家姓。”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鎮北侯府當家主母可不就姓朱嘛,沒想到這些高門大戶也有這種醃臢事啊!”
一群人圍著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一個個說的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蕭圖玉往裡看了眼審訊現場,一對中年夫妻正哭訴自己女兒的悲慘遭遇,被人強迫之後,玩弄致死,還給整個莊子上都漲了稅收,隻要誰敢不聽話,輕則打罵,重則去了半條命。
莊子上很多都是想討口飯吃的平頭老百姓,又不是簽了死契的家生子,這樣藐視法律八成要重判。
白瑾跟著退出人群,這才走到蕭圖與麵前,左顧右盼,確認周圍沒人之後,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蕭圖玉斜眼看了他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是。”
“切,你就吹吧,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前腳沈妹妹剛出了事,後腳大夫人的娘家就被告發了,你彆告訴我,這是有俠義之士在幫沈妹妹報仇啊!”
“當不起你的讚美,我隻是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把而已。”
“看吧看吧,你這就是承認了,沒想到光明磊落的冠軍侯也有這麼陰險的一天,真是深得我真傳啊!”
白瑾兩隻手背在身後,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什麼真傳?”
“當然是背後陰人,打小報告的真傳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