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昭把顧想叫到房裡好半響才出來,出來後母子兩人的眼睛都淚汪汪的。
顧念眼睛瞪得圓滾滾,怎麼媽媽也哭了?
沒聽到哥哥挨揍的聲音啊?
顧衡見狀剛開始沒說什麼,等進了臥室,才問她,“說什麼了?怎麼還哭了一場?”
蘇昭昭對著鏡子照了照紅腫的眼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知道珍惜自己。”
她不反對顧衡的教育方式,但她得告訴孩子他對父母的重要性,讓他幫助彆人的之前,先愛自己。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重要。
她半道上無痛當媽,讓她教育孩子,她毫無經驗可言,她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對不對,對孩子會有什麼影響。
她隻是把自己想說的說了,說著說著,兩人都流下了眼淚。
顧衡站在她身後,無聲的捏了捏她的肩膀,沒有發表其他意見。
蘇昭昭和鏡子中的顧衡對視了一眼,然後垂下了眼睛。
她以為他會問自己為什麼會急救,腹中草稿都打好了,他卻一言未問。
一直到國慶假期結束,他都未問一句。
星期二,顧衡和孩子們一大早都出了門,去部隊的去部隊,去學校的去學校。
蘇昭昭卻還有一天的假期。
出門時,顧念背上了她的手風琴,國慶結束了,以後也用不著排練,從這個月開始,她要跟著鄭老師學習手風琴。
鄭老師很細心的排了課程表,讓顧念按課程表的時間去上課。
今天就有一堂課,鄭老師安排在了中午午休的時候。
顧想悄悄的把自己的口琴塞進了書包裡,蘇昭昭瞧見了也假裝沒看見,讓他帶去學校炫耀炫耀。
孩子們的虛榮心還是要適當的滿足的。
家裡就剩她一個人,蘇昭昭坐在搖椅上又開始了她的織毛衣大業。
給顧念織的毛衣就差鎖邊兒了,本來早該織好的,中秋前這段時間太忙了,忙得回了家就不想動,或者動了兩針就放一邊。
王春花知道她在家,拿著正在納的鞋底跑過來串門兒。
不知情況,還以為她是在織第二件了,“速度很快嘛!”
“不快,第一件還沒織好呢。”
王春花把誇獎的話咽進了肚子裡,“正常,你要上班,不像我閒在家裡沒事乾。”
她之前也買了毛線,幾乎可以說是和蘇昭昭同時開始織的,給家裡孩子織毛衫老早就織好了,這次她家芳芳回學校就給帶上了。
一進入十月,這天氣立馬就會涼下來,冷的時候正好套外麵。
“你瞅見於慧心家裡來的那個年輕姑娘沒?”
蘇昭昭點頭,“她剛來那天我就見過了,還是我給她指的路。”
見她一臉八卦,便問:“咋了?”
“聽說是來咱們部隊找對象的。”
蘇昭昭挑了挑眉,“這也正常,誰都知道咱們部隊的同誌好,單身的也多,那姑娘長得還挺漂亮。”
王春花搖搖頭,“漂亮是漂亮,可惜呀,也是個資本家出身,這有誌向的,有幾個敢娶個資本家的閨女,也不是誰都敢和嚴副團長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