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衣服外,她還得做幾條棉被。
家裡現在也就三床棉被,等到最冷的時候肯定不夠用。
“蘇姐,你買這麼多啊?”
見她一下要了三十斤,大家都驚了一下。
胡佳癟癟嘴,“肯定是給人帶的唄!知道咱們有內部價……”
話裡話外就是蘇昭昭幫著外麵的人占供銷社便宜。
蘇昭昭沒搭理她,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新棉社裡有幾個全是買給自己家裡用的?
隻要不過分,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這麼一說,好些人臉上都不好看。
要說占便宜,她爸胡副主任才沒少占社裡的便宜呢!
蘇昭昭道:“大家都知道,我今年夏天才來隨的軍,家裡的東西都是一點點新添的,這棉被棉衣也一樣,都得一點點的添置,家裡是真的缺,就這些,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有人點頭,“俗話說:破家值萬貫,就是這麼來的,新辦一個家,要想把家裡一年到頭要用到的東西置辦齊,要費不老少的錢呢!”
“對,我家冬天用的棉被,就一床就得要八斤十斤的棉花。”
這麼一說吧,三十斤的棉花真的不多。
內部購完後,何芳把以前寫的通知張貼到了店門口,上麵寫著幾個大字:‘棉花到貨。’
然後供銷社又迎來了一波買棉潮。
蘇昭昭去了一趟裁縫鋪,為做棉衣的事兒。
劉桂蘭差不多已經出師了,大著個肚子,量尺記錄裁布踩縫紉機的都是她。
隻有難點兒的才讓老裁縫動手。
不是老裁縫偷懶,主要是劉桂蘭太勤快,用她的話說,等她生了,她師傅一個人就得累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就得讓他師傅歇歇。
大著的肚子對劉桂蘭來說就像是不存在,手腳可麻利了。
“你要做啥款式的?長的還是短的?”
棉衣的款式差不多,除非就是外麵料子的顏色花色不同,再有就是領口的樣式。
蘇昭昭道:“短的吧,兩個孩子的棉衣領子做成小立領……”
她一邊說,劉桂蘭一邊記,“一個孩子做兩件啊?”
“對,他們也沒棉襖,做兩件好換洗。”
劉桂蘭就道:“棉衣可不能隨便洗,越洗越不保暖,最好是做一層內膽,外麵臟了,把帶著棉花的內膽拆了,隻洗外麵的衣服就成了,要是再多做一件外衣,就當有兩件棉衣了,這外衣,還能在其他節氣穿。”
蘇昭昭挑挑眉,她之前都沒想到,這就是生活的智慧呀。
“那就按你說的做,做個能拆洗的內膽,不過還是做兩件,要是缺布料我再去買了送來。”
劉桂蘭道:“買點裡布就成了。”
定好棉服,剩下的就是做棉被了。
不用蘇昭昭自己去找,沒過兩天,裁縫鋪旁邊的店開了門。
按以前的慣例,十一月到第二年的一月,這三個月期間,供銷社會開一家店,主要業務就是‘彈棉花,做棉被’,店裡麵的彈棉匠並不是供銷社裡的員工,而是專門找來的彈棉匠手藝人。
算是臨時工。
何芳私下告訴蘇昭昭:“有手藝沒點關係也當不了這‘臨時工’,彆看一年就開三個月,可賺錢了。”
彈棉匠並不像他們這樣按月拿工資,賺的每一筆錢都是他們自己的,供銷社也就收取一點兒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