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廣播員。
這個工作倒是挺合適她的。
等廣播裡的音樂聲停了下來,顧衡道:“走吧,該回去了。”
蘇昭昭點頭。
路過廣播室樓下,他們叫上高月。
開車的人是小方,蘇昭昭都好久沒見他了,“小方同誌,你腿沒事兒了吧?”
小方樂嗬嗬的叫了嫂子,“早沒事了,勞煩嫂子惦記。”
等他看到跟在後麵的高月,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
“高、……嫂子好。”
高月笑著點了點頭,“你好。”
小方摸著後腦勺尷尬的笑了兩聲,趕緊上了車,等大家都坐了上去,他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顧衡斜了他一眼,“這附近人多,慢點兒開。”
車速比剛才慢了一些。
小方以前開車,話特彆的多,今天卻像被拔了舌頭一樣,沉默不言。
蘇昭昭坐在後排,用餘光看了看高月,再了看前麵的小方。
這傻小子不會現在還沒放下吧。
從工業區騎自行車半小時就能到家屬區,開車更快,十來分鐘後就到了地方,高月和蘇昭昭他們一起下了車,並沒有讓小方順道再往前送一點兒。
一直到躺在床上,蘇昭昭才和顧衡說起白老師,“……我勸了他,可惜勸不住。”
顧衡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抱著她,“有的人一旦選擇了一條路,就隻會堅定地走下去。否則,當他回首往事時,隻會看到自己的後悔與無奈。白老師應該就是在這種人。”
“一條道走到黑嗎?明明知道前路是危險的,為什麼不去規避危險,儘量的先保護自己呢。”
顧衡嘴角動了動,片刻後才道:“他們現在爭論的,不能用黑與白來簡單的定義。”
蘇昭昭將自己緊緊地蜷縮在顧衡的懷抱裡,輕聲回答道:“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文藝之爭,更是一場關於進取和保守的激烈分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仿佛承載著整個時代的憂慮。
她知道未來,所以可以勸人規避危險,但對這些不知道的人來說,他們隻能憑借自己的經驗和認知來判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道路要走。
有些事情注定無法避免。
到底哪一條路才是正確的,隻能讓時間去驗證。
這是時代的陣痛。
顧衡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話不能出去說給彆人聽,特彆是在學校裡,對著那些同學,不要談論這些,任何時事能不談就不談。”
蘇昭昭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不怕熱的緊挨著他,“我知道,我不會說的,我隻去學習,不參加任何言論。”
顧衡聽著她的話,心中欣慰。
他緊緊擁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暖。
他知道,她很聰明,並且有著敏銳的洞察力。
這種敏銳的洞察力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驚歎不已。
顧衡對未來很有信心,不管以後將會麵對怎樣的挑戰和困難,他們都能共同扶持,堅定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