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合理的解決方案。
當呂義德拿槍指著自己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地心臟驟停了,就算普通人真的把這當做了意外……
但是那位李女士,許醫生,以及潛藏在暗中的其他異常實體,他們肯定會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而這就意味著自己將進入這些危險能力者的視野裡。
沒有誰會布置戰術小隊去暗殺一位普通的平民,隻要自己還是位“未入門的靈使者”,那麼對他的攻擊永遠都不會達到能夠摧毀念力外衣的程度。
如果真的要使用這個技巧,他該找個更好的時機,但就算真的有這樣的機會,馬恩麵前還有個嚴峻的問題:
如果呂義德有雙重人格,拿再某種意義上來說住在他身軀內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難道自己要把他們一起殺死?
這是以前他會做的事嗎?
馬恩不記得了。
在呂義德掏出槍的瞬間,其他的幾人都各自有著不同的反應。
曹灩神色平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少年的任何動作都沒讓她的臉上有什麼情緒波動,就好像他手中的根本不是可以奪走生命的危險武器。
寧長空則麵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雙眼緊緊地盯著著少年揮舞著的手槍。
在她本來的預料中,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他掏出把匕首什麼的而已。
因此雖然她感覺到了少年的怪異,並迅速地有了對應措施,但少女最終也隻能乖乖地坐會原來的椅子上。
一切掙紮在現代槍械的麵前根本毫無意義。
現在的他看起來像是要對馬恩動手,這讓寧長空感到相當的懊惱。
她為何沒能早點意識到問題的存在。
可現在再怎麼想也沒什麼用了,她看不到任何可以讓他們脫離險境的對策。
劉醫師被呂義德的行為嚇呆了好幾秒。
但當她慢慢緩過神後,就意識到這對自己其實相當有利。
要是呂義德真的在這把馬恩殺了,自己的不少謊言都將死無對證,而且隨著事情變得複雜和混亂,她也將更不容易引人注目。
她懷揣著跟進門前相同的忐忑心情,看著呂義德的手中的槍管,但現在的劉雨君是在期待著少年能扣下扳機。
呂義德同樣在隱蔽地觀察這幾位女性臉上的變化,愉悅地品嘗著她們各種各樣的情緒。
真讓人著迷。
不知道她們看見馬恩的屍體倒下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而他又將享受到何等動聽的尖叫和哭喊?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馬恩,站起來。”呂義德用槍指著他命令道。
他很聽話地起身看著少年:
“我們可以聊聊。”
呂義德笑著說:
“沒必要。
“殺掉你我又不會付出什麼代價,就跟我殺死他的女朋友一樣,也許我會在隔離區待上半個月避風頭,但誰都沒權力讓我死掉,或者說讓他死掉。
“既然如此,我何必去擔憂做事前要付出什麼代價,畢竟就算再糟糕的情況下我也能活下去。”
馬恩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我不覺得你剛剛說的是真心話。”
呂義德有些驚訝地打量了他片刻:
“你這比我預料得要有趣不少,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驚慌失措。
“沒錯,你是誰跟我要不要殺你毫無關係,不過我為何要向你解釋原因?”
劉醫師剛剛說的話,也不是他掏出槍的真正理由,讓呂義德這麼做的是寧長空——儘管她相當地克製,但卻還是難以掩蓋注意力在馬恩身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