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值的東西全都在他身上。
馬恩把身後的門帶上:
“我遇到了你的……”
“同事。”李芬說道,“我不喜歡她,但我們是僅有潛入療養院的公司成員,因此我沒有其他的合作夥伴。
“不用在意她說了什麼,我才是拿主意的人。”
兩種方法,總有一套行得通。
馬恩說道:
“我看過書了,裡麵沒有任何能對付許文的內容。”
李芬伸出手:
“我看看。”
但馬恩沒有遞過去:
“我想問下,你怎麼知道他能對付得了許文。”
李芬坦誠地說道:
“我不知道,但公司肯定清楚,這是上級給我的任務。”
馬恩問道:
“你們能在他對我進行新型治療前搞定他嗎,你們要怎麼做?”
李芬溫和地說道:
“在拿到筆記本前,我也沒法告訴你任何事情。”
她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
馬恩將薄薄的筆記遞了過去——裡麵已經沒有他自己的名字了。
李芬微笑著接住,低下腦袋看了幾眼封麵,就確定了這是預測部說的東西。
她麵帶笑容的翻開了第一頁。
“很好,交易記錄,這裡麵肯定有許文得到職位的證據,能夠讓他丟掉醫生的身份,而沒了這個,我們想要對付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但隨著不斷翻閱,她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
“這就是本普通的受賄記錄。”
她抬起頭,看著馬恩的眼中帶著微弱的怒意,語氣不悅地問道:
“你確定就是這個,如果我們沒有筆記本,你也肯定會死在他的手上,不瞞你說,那個新治療方案的確會殺死患者。
“藏起它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馬恩真誠地說道:
“保險箱裡隻有這個。”
李芬的臉色冷了下來。
這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是馬恩撒謊了,要麼是這本筆記的確能乾掉許文,但卻是以某種自己沒法利用和使用的方式進行的。
“那就沒辦法了。”她聲音冷淡地說道,“如果這本筆記不行的話,我也隻能等公司的增援了,而你隻能等死了。”
馬恩疑惑地問道:
“你確定沒有任何其他辦法嗎?”
如果李芬真的沒法提供其他幫助……
那她就沒用了。
她聳了聳肩:
“也許你可以試試拿刀紮許文,然後你就會以某種難以理解的方式悄然失蹤,而且誰都不會提起他們,隻有冰冷的數字能夠證明他們曾經活著。
“但我聽說那些越界者並不會就此死去,而是會在醫院的地下永世徘徊,裡麵到處都是嗜血的怨魂,不過……
“說不定你能找到出來的路。”
最後她說這句話時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馬恩不過是位低階瘋人而已,要是被困於地下就隻可能成為瘋狂的怨魂之一。
地下?
“謝謝你,李芬小姐。”他看著李芬說道。
但對方隻是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隨即就朝著外麵走去。
現在的馬恩已經不值得她浪費口水了。
很遺憾,對方並不清楚有些事情要遠比死亡恐怖。
不過對她來說,隻要馬恩彆落在許文手上,讓自己有充裕的時間等待公司的支援就夠了。
這些瘋人跟其他凡人沒有區彆,都是廉價的可再生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