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對方根本沒法理解自己。
至少現在還不行。
但也不會很久。
“走吧,外麵已經有保安在等了。”許文朝她伸出了手,而且對方很清楚自己不能反抗。
“你,真,的……”說話的同時,李芬的身上的肌肉也在迅速地蠕動,接著她的臉變成了許文很熟悉的外貌——他的母親。
“……傷害我嗎?”臉上都是皺紋的婦女,滿臉悲痛地望著年輕的醫生,“小文。”
她的語氣跟許文的母親完全一致,在執行任務前,她聽了幾十個小時許文母親的錄音,這也多虧了公司的情報人員。
許文無奈地搖搖頭:
“你把我當成那個瘋女人了嗎,如果我現在叫保安進來,要解釋的也是你,何況這位女人雖然的確能讓我在感情上心軟。
“但她又不是我真的母親。”
許文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注視著她變回了原樣。
雙方在沉默中對視著。
“你在逼我。”她聲音沙啞地說道。
許文笑了:
“沒錯,我還有其他敵人要對付。
“你可以就這麼跟我走,享受最後半個月的時光,或者轉身擁抱近乎永恒的折磨,你對那裡知道的遠比我多。
“你是選擇替公司賣掉自己的小命,還是趁早退休。。”
他麵露仁慈。
李芬其實明白,在他來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自己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公司的確有辦法治好感染,但問題是她根本沒資格享受這項服務。
公司是戰無不勝的,但她不過是其中的一位員工而已。
而且即使被療養院吃掉,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逃離。
不然是誰將裡麵的信息帶出來的?
“還有個敵人?”她問道,“馬恩騙了我?他拿到了東西?”
許文微笑道:
“你才想到嗎?
“不過彆擔心,他馬上就會去找你。”
她肩膀的肌肉在許文按著的位置湧動,醞釀著足以撕碎對方整條小臂的凶猛攻勢。
下一刻。
房間裡隻剩下一個人。
她失蹤了。
這個信息植入了許文的腦海中,但他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乾掉了這位公司的走狗,嘴角揚起了勝利者的笑容。
現在隻剩下馬恩了。
同時。
地下七層。
李芬重新睜開眼睛。
她還在自己的房間裡,但許文已經不見了。
安靜。
死寂般的安靜。
她推開了門。
漆黑的走廊看上去什麼都沒有。
不,她聽見了。
有什麼藏在黑暗中。
幾具畸形的身軀慢慢地在黑暗中浮現,這些東西約莫有三分之二的身軀是她理解中的人類,而剩下則是怪物和野獸軀體的結合。
“歡迎來到地下七層。”一位隻有半米高,腦袋像肉瘤般鼓脹的男人說道,“不用害怕,因為你很快就會變得跟我們一樣了。”
他舔了舔嘴唇:
“在那之前,我們會好好享受的。”
她扭了扭脖子,身上的肌肉再次蠕動,但這次她沒有變化成誰的樣子。
一位身高兩米三,全身都由肌肉組成的怪人出現在了幾位畸形者的麵前:
“不論是誰下來陪我,他們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過在這以前,我也想試試,你們這些怪物到底有多能打?”
肌肉生物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