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收起鑰匙,坐到沙發上命令,跟楚漢良平時的大爺做派頗為神似。
正好他也餓了,霍潤鐸認命地走去廚房。
霍潤鐸隻會煮麵條,煮了兩碗端出來,同曲畔一人一碗。
曲畔也不挑,好不好吃的能裹腹就成。
比霍潤鐸速度還快的吃完麵條,曲畔主動負責刷碗。
磕磕磕……
門外有人敲門,霍潤鐸走過去開門,廚房的水流聲同時消失。
楚漢良待霍潤鐸打開門,推開霍潤鐸闖進來,抽了抽鼻子,直奔廚房。
霍潤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廚房裡,碗筷歸位,隻水池周圍殘留著些沒來得及擦乾淨的水漬。
楚漢良走到水池邊伸手摸了把,又去翻碗櫃裡的碗,臉色瞬間黑沉。
“你剛才跟什麼人在一起?”楚漢良看向霍潤鐸的眼神銳利如刀。
霍潤鐸被盯得脊背發寒,硬著頭皮道。
“是,是夫……”
窗口伸出把槍來,霍潤鐸到嘴的話改為。
“是噗鍋了,你也知道煮麵條容易噗鍋,碗筷都弄臟了,所以就又拿了一副,哪裡會有彆人。”
楚漢良視線落在霍潤鐸乾爽的手上。
“碗筷還是濕的,你的手倒是乾得夠快的。”
霍潤鐸絞儘腦汁,“擦手的毛巾吸水好……”
注意到霍潤鐸眼神不自覺的飄向窗口,楚漢良幾步走到近前探頭朝下看去。
窗外什麼也沒有,窗台上卻殘留有水漬洇出來的爪子印,楚漢良眉心微蹙,轉頭問霍潤鐸。
“你怎麼不等我,自己先回來了?”
沒有道理作為參謀長不等少帥先自己開車走的,不善撒謊的霍潤鐸額頭冒汗。
楚漢良冷笑,“霍潤鐸,你連我都敢騙,真是好得很啊。”
霍潤鐸擦汗,他無論應酬誰都是遊刃有餘,偏偏對上這對活閻王血招沒有。
“說,到底是誰!”
楚漢良眼珠血紅,霍潤鐸毫不懷疑他再不招供,楚漢良會當場斃了他。
“你的佩槍呢?”楚漢良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霍潤鐸差點跪了。
“是不是曲畔?”楚漢良相信自己的直覺。
霍潤鐸甘拜下風,“應該是,我看她長得跟小滿嵌在項墜裡的畫像很像。”
預料中的雷霆震怒沒有出現,楚漢良猶如被施了定身術,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少帥?”霍潤鐸額上的汗滾珠似的滑落。
“哈哈哈哈!”
楚漢良突然爆發出比哭還悲涼的笑來。
“她躲我,她竟然躲我?!”楚漢良咬牙切齒。
“漢良,你冷靜些……”霍潤鐸都要被瘋魔般的楚漢良給嚇死了。
“我很冷靜。”
楚漢良拉滿血絲的眼珠盯著霍潤鐸。
“她去哪裡了,說!”
霍潤鐸,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見霍潤鐸答不上來,楚漢良不再追問,開門出去左鄰右舍樓上樓下挨個砸門,不開門的直接拿槍打爛門鎖衝進去,霍潤鐸跟在後麵整個人都麻了。
把整棟樓翻了個底朝上,曲畔的出現仿佛幻夢般無跡可尋。
楚漢良簡直要瘋了,被霍潤鐸壯著膽子哄下樓塞進車裡。
霍潤鐸去善後,該賠償賠償,該維修立馬維修,等到忙完出來,他的車從裡往外冒煙。
楚漢良把霍潤鐸車裡的兩盒煙全部抽光,赤紅的眼珠卻充血得愈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