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
陸斯河以為薑恬會因他的話恐懼,害怕,心虛。
可這一類的情緒,他一點都沒有在薑恬的臉上看到。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許久後,薑恬總算開口了。?????????????????
她的目光沒有望向他,反倒是在放空:“勾引他?對吧,應該是這樣的,我勾引了他。”
陸斯河的眉頭一皺,她的語氣不對。
要是她真的處心積慮勾引了一個人,會用一種平淡,甚至還隱隱帶著說不出來的自嘲的意味,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我要聽具體的來龍去脈。紀飛寒是我的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脾氣我十分了解,他一向理智,不會為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女人神魂顛倒。”
薑恬的目光終於轉向他,她輕輕露出一個笑容:“你確定嗎?你真的了解他嗎?”
陸斯河的心猛的一跳,他能感覺到薑恬被他問得有點情緒不穩。
但他必須得為好友負責。
“所以我要你告訴我,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陸斯河的語氣十分鎮定。
薑恬看了看他,歎了一口氣,慢慢講述起了他們的曾經。
從紀飛寒喝醉酒,到酒吧偶遇,再到那個相親對象,還有他用房子逼迫交往……
所有的一切,薑恬都跟陸斯河說了。
陸斯河說不出話來了。
薑恬說得很詳細,要是她敢撒謊,他完全可以查出來。
正是因為太過詳細,陸斯河知道,這都是真的。
原來是紀飛寒強迫了她,他們才走到了一起。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說她勾引,陸斯河內心出現了一種叫做愧疚的感情。
偌大的彆墅裡,兩個人誰都沒開口。
直到陸斯河張了張嘴,說了一句:“對不起,是我誤解你了。”
薑恬倒是沒有表現得多麼傷心,她還是在輕笑:“沒關係,我能理解,誰會想到他會對我動心呢。”
陸斯河無法回答,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皺著眉頭,以一種嚴肅的語氣說:“紀家早就為他做好了打算,他以後一定會聯姻,為壯族家族勢力做貢獻。你……”
“我知道,”薑恬故作平淡,“我們的開始就是錯誤的,遲早會結束。從見到沈小姐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哪怕我們暫時因為各種原因交彙在一起,但等到他清醒過來,他還是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