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來,不少人茶杯都砸了。
他們都是江南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去彆人家做贅婿。
薑恬這一手釜底抽薪,絕了大部分人的心思。
可還是有一些人,依舊蠢蠢欲動。
他們自認為聰明,隻覺得薑恬就是在故弄玄虛,以這個法子逼退其他人而已。
男子尊嚴值萬錢,若非窮得連飯都吃不上,誰會樂意上門?
他們甚至打起了賭,看薑恬這一出戲要唱到幾時。
原以為薑恬過不了多久就會偃旗息鼓,可她居然真相看起來了。
隻要給足了錢,媒婆們能把死人說成活的,不過就是招個贅婿,對她們而言小菜一碟。
薑恬出手大方,把具體的要求說了,五官要端正,個子不要太矮,家世要清白……林林總總的,限製不少,可依舊不太難找。??????????????????
這年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貴人們吟詩作對,窮人們麵朝黃土背朝天,這輩子可能連縣城都沒去過。
給他們一個上門做女婿的機會,而且是給一個美豔的寡婦做夫婿,簡直就是天大的餡餅砸到了頭上。
沉寂了才沒多久,薑恬的宅子又熱鬨起來了。
這次依舊是媒人們登門,不過她們不再是為那些公子哥們說親,而是帶著人,讓薑恬親自看看。
媒人們的眼光,有高有低,有好有壞,但帶來的人身份大多一般。
要不然是些鄉野村夫,要不然是街頭賣藝的,要不然就是店裡打雜的夥計。
薑恬不過是有些銀子,有間鋪子,可她帶著個孩子,再加上她又沒有依靠,能招到的贅婿地位有限。
不過薑恬倒是沒有對那些媒婆們不滿,她們把人帶過來,她都會看。
她的眼光卻挑剔,整整看了一個月,馬車在薑宅的門口停了又走,絡繹不絕,就是沒看著個合適的。
媒婆們這才發現,有時候銀子沒有那麼好掙。
薑娘子出手倒是大方,可一雙眼尖利得很。
她美貌,富有,又沒有權勢,總會招來一些不懷好意之人。
他們仗著皮相好,把自己包裝成憨厚老實的模樣,使了些銀錢,讓媒婆們帶來,想著能被這位薑娘子留下,然而每一次都是得意而來,铩羽而歸。
這些街上的賴皮混子,薑娘子不僅看破了,還會下令讓手底下武藝高深的侍衛直接將人打出去。
而把人帶來的媒婆,名聲也會跟著一落千丈。
誰讓薑娘子會讓她家的丫鬟,把每個媒婆給她介紹的什麼樣的人都說一遍呢?
久而久之,好的不行,壞的更不可能,媒婆們都累了。
收了那麼多銀子,本該高興,可真真高興不起來。
“我告訴你,本來薑娘子這筆買賣我不打算做了的,今日為你網開一麵。若是人家沒看中你,你可彆怨我,我可是冒著風險把你帶來的。”
某一日,薑宅前又停了一輛馬車。
一個嘴角有一顆大痣、穿得花花綠綠的媒婆,帶著一個身材魁梧、沉默寡言的男人走下來。
“好。”
媒婆看這個男人雖麵相並不突出,可看著老實巴交,身材十分勇猛,心中抱了幾分期望。
說不定這位就入了薑娘子的眼呢。
等兩個人到了正堂,沒過多久,薑恬就到了。
每次一看到薑恬花容月貌的那張臉,媒婆就在心裡暗暗惋惜,若是薑娘子想嫁人,肯定能嫁個如意郎君。可她偏偏要招贅。
明明是配得上貴人的美人,如今隻能配那些莽夫了。
媒婆看著身旁的“莽夫”,擠出一個笑容:“薑娘子,我又帶了個人來給你看看。”
薑恬淡淡頷首,示意讓媒婆介紹一番。
媒婆一張口,笑容就出現在了臉上:“這人同你一樣,前不久流落到江南。他家中的父母早走了,沒有旁的亂七八糟的親戚。”
“他可同那些肥頭大腦的男子不一樣,做活是一把好手,什麼都會一些,還是有一把子力氣。你看他這五官,雖說並不多麼俊秀,可最少看得過去。比起前兩天王二婆給你介紹的那個,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呢。”
王二婆是這位媒婆的競爭對手,她得空就得把她踩一腳。
薑恬隻輕輕笑,她上下打量著這個男子,沒有說話。
然而,媒婆的眼睛閃了一下,她心道:有戲!
彆以為她不知道,薑娘子在見旁人時,雖說也是如此的情態,可薑娘子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前幾次等她介紹完了,她就直接讓她把人帶走,可不會像這般,留著人,也不說話,隻笑著看。
媒婆隱隱有些激動,這不就證明薑娘子對這個男子也有幾分意思嗎!
她暗暗掐了一下手心,想起薑娘子之前許諾,若是哪個媒婆介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