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一看他的模樣,就知他的確因她的態度擔驚受怕了。
麵對挑撥他們的蕭晟,她沒有再分出一個眼神,隻是手反握住比她大上許多的大掌,對他說道:“我們上去吧。”
衛雲霆一聽,眼睛亮了一下。
但臨走之前,他還是回頭望了一眼正魂不守舍的蕭晟,語氣森沉:“太子既然知曉了真相,那便好好想想還需不需要我來助你。”
“這裡山高皇帝遠,沒人要挾得了我。我應了陛下的,要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是善心發作。若是你隻會做些嚼舌的下等事,那還不如早些分道揚鑣。”
等兩人回到臥房,衛雲霆出去叫了幾個忠心的屬下,讓他們把蕭晟抬到大夫那裡去。??????????????????
本來想著夜裡再抬,偏偏他管不住嘴。
等到臥房徹底安靜,已然是一個時辰之後。
衛雲霆小心握著薑恬的手,還是有些不悅:“在暗室中的那些話,你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什麼在夜裡伺候他是份內之事,聽得他心裡十分不舒服。
薑恬倒是沒有故意跟他唱反調,而是歎息了一聲:“你我本就是半路夫妻,你是王爺,我就是一個下堂婦,你若是變了心,我是沒法子的。你要是拘著我,不讓我走,我還是得安安分分做你的外室。”
“我不過說了實話,你就惱了。”
衛雲霆手指撫著薑恬細嫩光滑的臉,想起往日,那時的他永遠猜不到自己會對薑恬一往情深。
當時的確抱著收個外室應付的念頭,可情之一字,一經嘗到,再難斬斷。
薑恬的身份再低微,還不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我說過了,除了王妃的身份,此生我隻你一個,你若是不信,就看著。”
衛雲霆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除去了薑恬的衣衫。
今日偶然間窺見薑恬冷情的一麵,他明知她不會離開自己,可還是無法忘卻她要跟他說到此為止的模樣。
他得尋求些溫度,感受薑恬的存在。
這一場甚是溫情。
衛雲霆早就摸透了薑恬,討好她不過手到擒來。
直到把薑恬逼出眼淚,兩人的頭發交纏在一起……衛雲霆才滿意了。
兩人晚飯都沒吃,下午不過是衛雲霆暫時收斂了凶悍,晚上才是屬於他的時刻。
一整夜沒有停息。
衛雲霆體力太過強悍,他天生骨架比旁人大,又十幾年如一日在戰場上磨礪,哪怕三十多歲,也是戰場上的一員悍勇猛將。
普通人跟他對視一眼都會做噩夢,一般的將士,連在他手下撐十個回合,都難如登天。
這般的勇猛之人,在床榻上同樣不改威風。
衛雲霆隻慶幸薑恬學了醫,那老尼姑對她不錯,給她調理了身子。
原本她隻能撐過一回,這些日子也能撐個兩三回。
衛雲霆急匆匆從城外趕回,當夜討了一回,兩人就睡下了,本就是在忍。
再者今日與蕭晟動了怒,下午他頗是小意地伺候著薑恬,並未放縱自己,早已憋了又憋。
兩人同床共枕多日,衛雲霆在想什麼,薑恬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想到白日他被冤枉了還不敢說一句不滿的樣子,對他的狂放熱情,薑恬就聽之任之了……
疾風驟雨到了下半夜,一直到薑恬累暈過去,衛雲霆換好了床褥,他依舊精力十足。
他小心摟著懷裡的細軟雪白,原本遲遲下不了決心的事,經過蕭晟的刺激,總算有了論斷。
第二日,衛雲霆秘密去了醫館,見了萎靡不振的蕭晟。
“太子爺可想好要走哪條路了?”
蕭晟一夜未睡。
他早知道老皇帝並不多麼疼愛他,但為了一個尚在腹中的孩子,他連奸細都願留下,那便是對他極其不滿了。
他眸光沉鬱,看到衛雲霆雙目有光,神態饜足,就猜到昨夜他與薑恬定然是翻雲覆雨,抵死纏綿過了。
想起薑恬,他心頭猛地被刺了一下。
沉寂幾秒,他幽幽開口:“王爺要是真不想助我,就不會收留我。”
“你放心,往後挑撥之事,我不會再做。”
“我要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