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今年剛滿二十歲,薑恬今年二十六歲,隻比他大六歲。
他也真是臉皮厚得很,才能連嬸嬸都叫得出來。
薑恬臉色不變:“既然往後你是王爺的侄子,我也會待你如親侄子一般。”
蕭晟眼底眸色讓人看不清,語氣倒是恭敬的很:“謝嬸嬸。”
看兩個人算是正式見完麵了,衛雲霆又說道:“你先回軍營吧,我還要陪著你嬸嬸吃頓飯。”
他沒有留下蕭晟吃飯的意思。??????????????????
把他當成侄子,不過是要挫一挫他的銳氣,又不是親的。
蕭晟嘴角銜起了一抹笑:“好,那我這就告退了。”
等他走了,薑恬照著衛雲霆的腰間就是一擰。
衛雲霆雖然一點都不痛,卻表現出皺著眉頭忍痛的樣子:“又怎麼了?”
“他的臉是你給他畫的?”
蕭晟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硬生生被衛雲霆畫成了一個莊稼漢子。
“他跟我說了要當皇帝,就得先苦後甜。要是頂著那張臉進了軍營,能瞞得住誰?”
薑恬臉上含著憂慮:“我雖然與他相處不久,但他性格乖張,你得防著點。”
衛雲霆揚唇一笑,反手摟住了薑恬的腰:“你若是放心不下,那就同我到軍營去。”
想要訓練蕭晟,衛雲霆不可能常駐於城中。
這段日子他每次在夜裡匆匆回來,待不了多久,第二日又要走。
兩人聚少離多,衛雲霆思念日深,恨不得直接把薑恬擄了過去。
可他有賊心沒賊膽,隻能磨破了嘴皮子遊說。
偏偏薑恬不吃這一套。
“我才不去。”
衛雲霆:“不親自看著點,你就不怕我生了外心?”
“你要是敢出去拈花惹草,咱們兩個人就一拍兩散。”
衛雲霆恨自己嘴賤,話是他先提起的,薑恬一說要散,他又不樂意了。
他隻笑著在她耳邊說:“你放心吧,存貨都給你留著呢。”
………………
不過,衛雲霆駐紮在軍營是正確的選擇。
匈奴那邊知道了本朝太子已然身亡的消息,挑釁起來越加的大膽,雙方隔三差五就要打一場仗。
衛雲霆可不是好惹的。
偷雞摸狗的賊還敢上門打架,真是不知所謂。
尋了一個月黑風高的日子,衛雲霆領著數百位精兵,夜襲匈奴,把他們一個王爺給殺了,頭懸在城樓上,讓百姓們圍觀。
這位王爺在匈奴中地位不低,他一死,匈奴王室氣憤難抑。
但他們卻不敢繼續打了。
衛雲霆悍勇無比,一夜之間就能取一個王爺的人頭,誰敢帶兵去找死?
匈奴那邊消停了,衛雲霆卻不敢回去。
薑恬察覺到了不對勁,派了人來三催四請,說要給衛雲霆慶功。
然而,她派去的人連衛雲霆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衛雲霆隻推脫軍務繁忙,沒空回去吃飯,等過了這一陣,再去找薑恬賠禮道歉。
下人們得了消息,就回去稟報了。
可薑恬卻不放過他,隔幾日就要找人來問衛雲霆什麼時候回去。
這一日,問了問,彆院的下人沒來,衛雲霆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烈酒。
蕭晟看了一眼他胸前被纏起來的那道傷,目光慢慢移開,說出了他的軍隊改良之法。
前不久的夜襲,他也跟著去了,偶然間看出陣法的一點缺陷,他就嘗試著改了改。
這段日子他跟著打了不少的仗,見到了人血,麵容日漸成熟。
衛雲霆有心好好教他,自然時時刻刻把他帶在身邊,即便受了傷也同樣如此。
蕭晟腦子靈活,用起兵來與衛雲霆是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