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何不得不承認,他小看了黎修。
他要是在那塊地上跟他家打擂台,不說彆人,邵景何的老子都不會善罷甘休。
邵景何更是後悔自己的輕敵,不過多打量了薑恬一眼,就讓黎修瞧出了端倪。
幸好他隨機應變,把一切的緣故推到了他好色上。
否則,如果讓黎修知道他的真實心思,這事還沒開始,就沒法善了了。
即便如此,邵景何依舊不想放棄。??????????????????
他回憶著薑恬跟黎修親密交流的恩愛一幕,心裡仿佛有螞蟻在叮咬。
邵景何幻想起了如果把黎修換成他,薑恬對他傾心以待的場麵。
他比黎修有情趣,更會照顧人。
薑恬更適合他。
黎修在外麵冷靜了一會兒才回到病房中。
邵景何的反應,讓他心口出現了一股火氣。
薑恬身邊圍著的人一直不少,黎修明明清楚,可他藏不住嫉妒,更抑製不住心口的暴怒!
他不想讓薑恬的美被彆人發覺。
可又很清楚,她那樣的人,再加上身份低微,本就容易招惹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當初那個想跟她結婚、被她一板磚砸暈的男人,為了報複,把她獻給了那個會所的老板,那個老板又為了挫挫薑恬的銳氣,讓她在會所工作,上了名單……一係列的舉措,讓不少常在風月場行走的人發覺了薑恬的存在。
黎修把她帶走後的第二天,經理就打來了試探的電話,問他是不是真要把薑恬留在身邊。
隻要他說不是,他敢保證,薑恬肯定還會再被帶回去。
男人最愛出淤泥而不染那一套,黎修比誰都懂他同類的齷齪。
他當即告訴經理,薑恬不會再回去。
後來他加快了節奏,讓那家會所的老板很快倒台。
他倒下了,黎修本以為這件事過了,薑恬卻惹來了更多的人打聽。
黎修沒給薑恬透露半分其中的內情,但他的壓抑總是有限度的。
今天碰到邵景何,看出他對薑恬的覬覦,黎修久久無法平靜。
但錯不在薑恬。
黎修照了照衛生間的鏡子,很好地把他眼裡的暴戾藏下去,嘗試著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
直到發現自己臉上一絲扭曲的痕跡都沒了,黎修才拂了一下衣服,回到了病房。
他以為薑恬已經睡了,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了她正在抬眼看他。
薑恬在他的注視下鬆了一口氣:“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出去找找你了。”
以為自己會非常不自然,可看到薑恬,黎修的心不自覺融化。
他走上前,坐在薑恬的床頭:“不是說了,我去跟那個人聊一下,這麼晚了還不睡?”
薑恬:“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安穩。”
就簡單的一句話,黎修內心的黑暗陡然間被潮水般的愛意衝擊到了深處。
他就勢蹲在床角,小心地親了薑恬好一會兒。
“那你現在能睡著了嗎?”
薑恬笑著看他:“你要在我的身邊,陪我一起。”
黎修自然看到了病房另外一邊的陪護小床。
但他不打算睡了,明天公司還有個大項目需要他親自簽字,反正天快亮了,他的身體撐得住。
等他把打算說出來,就看到薑恬有些悶悶不樂:“是我拖累了你,讓你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黎修有點著急:“不是,你不要胡思亂想。”
根據醫生所說,生理期的薑恬會比平常情緒穩定度低一些,要好好安撫她,不要讓心理牽動到生理。
黎修牢牢記住了這一點,沒想到他把薑恬惹不開心了。
“那你就去旁邊的小床陪我睡,你不睡我也不睡。”
薑恬的“霸道”讓黎修妥協了。
他老老實實地躺下去,幸好薑恬跟他挨著。
“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