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黎修的母親一直深愛著他的父親,即便出軌了,也不過就是為了報複,她還是執拗地想著他父親會回心轉意。
反正兩個人扯平了,她願意接納他。
等了這麼多年,等來了他父親的死訊,他母親活不下去了,同樣走上了絕路。
幾個人戲劇般的人生落幕,黎修的新生活才算是真正開啟。
可現實中他的生活開啟了,內心永遠有無數的傷疤在流血。
他擁有著彆人難以企及的身份地位,過著彆人眼中神經病人一樣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次意外,薑恬來到了黎修的身邊,說不定他人生的航向會偏離到什麼地方。
長時間的精神扭曲,使得黎修永遠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
他的人生注定一片荒蕪。
………………
邵景何送來的那個u盤,自然是黎修在精神病院留下的東西。
黎修以緩慢僵硬的語調,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概括完了。
薑恬靠在他的懷裡,黎修感受著她的溫軟,發覺再去回憶那些東西,已經沒有多麼痛苦了。
比不上他想到薑恬要離開他的萬分之一。
幸好他在講述中,薑恬一直慵懶地窩在他的懷裡,時不時碰碰他的臉,摸摸他的耳垂,親親他的唇。
黎修說著說著,都快要忘記自己說到哪裡了。
畢竟兩個人剛剛做過最親密的事,他雖然纏著薑恬弄了好久,然而他的欲望是黑洞,不會輕易滿足。
講完了之後,薑恬拿起那個u盤,看了看:“我已經知道你的那些事了,你確定還要看嗎?其實不看也可以,因為我早就接納你了。”
她不說,黎修也知道。
如果她聽了他的過去,對他有抵觸,不會那樣自然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還因為心疼,時不時親一下他。
在講述的過程中,隻要薑恬有一絲的厭惡,黎修都不會察覺不到。
所以他在後來才會講得越來越流暢。
隻要薑恬不嫌棄他,彆人都傷不到他。
黎修看出薑恬對他很是心疼,讓她看u盤的念頭,突然就堅定了起來。
他喜歡看薑恬心疼他的樣子。
“正是因為你接納了我的全部,所以我才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黎修親了親她的頭發,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