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不說話。
他要是真厭棄了她,又怎麼會夜夜來找她。
“您若是厭棄我,那還得等一年才能解毒,我勸您厭棄得慢些。”
她一旦無懼無怕,嘴巴也厲害起來了。?????????????????
燕衡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的心裡有些亂。
他可不想看薑恬死,因為他寵幸了彆的女人,薑恬一時想不開……燕衡單想想都覺得難以承受。
他如今還搞不清心裡那些紛雜的念頭,索性將那些心緒全數壓下去。
“朕不跟你扯莫須有的事,既然今日說開了,那朕就告訴你,你做了朕的人,不需要避讓任何人。”
“許景修知道了就知道了,他不敢做什麼。朕更不會因他就不敢寵你。”
燕衡一邊說著,按著薑恬的肩膀,一路往下親。
“哪怕你那時候沒跟他和離,朕還是會要你,他算什麼東西……”
………………
兩個人夜裡算是吵了一架,白天又好得如膠似漆了。
燕衡漸漸琢磨出跟薑恬的相處模式,如她所說,她幾年內遭遇巨變,不可能對旁人全然交付信任。
想想也能理解,她這幾年承受的種種,旁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
對她而言,燕衡自然是她的依靠,可她怕被他拋棄。
畢竟薑恬隻有他了,若是連他都拋棄她了,她就再也沒有了可支撐活下去的信念。
恐怕她真會走上絕路。
燕衡想想就心驚。
他還專門去問了太醫,太醫說,心病還得心藥醫。
薑恬心裡想的多,她向來一步一步試探著走,察覺燕衡對她並無惡意,才敢邁出下一步。
所以,在她有小心思時,燕衡要做的就是及時幫她把心障除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燕衡也成了薑恬的解藥。
為了防止薑恬胡思亂想,燕衡不自覺地花了更多時間陪伴她。
怎麼說呢,至少燕衡並不覺得厭煩。
兩個人待久了,薑恬黏人的本質也就顯露出來了。
燕衡時時刻刻感覺到她對他的需要,內心的滿足感無法跟彆人說。
他十分享受薑恬對他的依戀。
兩個人感情越來越深厚,許景修也終於帶著家眷回到了京城。
“拜見皇上。”
許景修長得濃眉大眼,麵容俊朗,自帶一種不羈。
“平身。”
燕衡對這位下屬沒什麼好說的,守衛邊關他沒出差錯,他就沒必要為了其他事宜責難他。
兩人聊了幾句公務,許景修漸漸放開了,就提起了許清姝被封為鄉主的事。
“皇上的恩典,臣內心十分感激。可臣的女兒太過愚鈍,恐怕會辜負皇上的期望。”
燕衡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怎麼,你不願讓你的女兒受封鄉主?”
許景修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他有些欲言又止。
禦書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燕衡當即命令道:“有話就直說。”
許景修長歎了一口氣:“臣回到京城後,母親罵了臣一頓。臣的女兒從小就不得母親的喜愛,如今封了鄉主,連帶著臣的夫人也跟著不高興。”
“所以,臣這才想著,若是皇上想犒賞臣,不如收回成命,換作給臣的其他孩子恩典。”
燕衡不動聲色地說:“你不是隻有一個女兒麼?”
許景修臉上多了幾分喜意:“回皇上,臣的夫人前不久被診斷出有孕,再過幾個月,臣就會有新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