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辰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過了好半晌,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些沙啞:“你早就知道了。”
是陳述語氣。
事到如此,誰都不能裝若無其事了。
蕭成陽語氣懶懶散散的:“你以為呢?不然我為什麼把你叫過來使喚,我手下的人哪個不比你工作能力強?”
他毫不遮掩,說出自己的目的時語氣裡還隱藏著一種想要看好戲的意味。??????????????????
秦墨辰頭一次感受到了被碾壓的無力。
對他來說,這段時間是折辱。
對蕭成陽而言,不過就是休假時期的一個小小的報複而已。
他壓根就不怕秦墨辰知道,反倒因為他知道了更加興奮。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薑恬報複我?”
蕭成陽語氣輕描淡寫:“不然呢?”
他們兩個人除了薑恬,壓根就不會有交集。
秦墨辰沒什麼話好說了。
蕭成陽沒來之前,他是有名的大少爺,誰都得敬他幾分,但地位和實力的碾壓就是那麼嚴重,跟蕭成陽一比,他什麼都不是。
“好了,既然你知道真相了,那我允許你停止為我服務,你這張臉夠倒人胃口的。”
“我可以繼續。”秦墨辰的聲音過了好久才傳來。
“不,你這兩天的服務其實很差,我不想難為自己。你下車吧。”
蕭成陽跟他說了一句,就打電話叫了一個人。
秦墨辰半天沒有動彈。
他突然轉頭看向蕭成陽:“你為了薑恬報複我,又那麼看重她,可你仍舊不會選擇讓她作為你的結婚對象,不是嗎?”
“你和我,本質上是一類人。”
蕭成陽的臉色驟然變冷。
薑恬在一旁靜靜聽著,適時開口:“我和他什麼關係不歸你管。”
“你為什麼要在飯桌上為另外一個人求情?我以為你會先關心自己。你想依附的人不可能長期居住在國內,如果想撈好處,你不該這麼消極。”
秦墨辰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薑恬的身上。
他的語氣很平靜,說的也是實話。
把珍貴的機會浪費在不相乾的人身上,是她這種投機主義者的極大失誤。
每一個金絲雀都會做好“主人”隨時撤離的準備,為自己置辦房產,或者拿到資金才是最重要的。
蕭成陽的臉色一寸寸變沉。
“你弄不清的事情多的很,你想過有一天我們兩個人的位置會顛倒嗎?彆再以那種評判世人的態度評判我了,這並不能夠掩飾你的慘敗。早點回家去吧。”
薑恬打了個哈欠,又對蕭成陽說:“你找的人怎麼還不來?”
她的話音一落,有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壯漢在外麵敲起了車窗。
蕭成陽對秦墨辰說了三個字:“你滾吧。”
本來今天他的心情挺不錯的,但秦墨辰的反問給他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秦墨辰深深看了薑恬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至於秦家要進行的合作和生意,自然灰飛煙滅了。
人家為了報複他才找上他,又怎麼會給秦家機會。
這一次蕭成陽和薑恬沒有回酒店。
蕭成陽知道薑恬租的房子在哪裡,他命令手下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