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我早就與你通過書信,讓你來看看她,可你來過一次嗎?”
“這段日子,我每日都派人給你送書信,讓你來看看她,讓這個孩子不留遺憾地離開,你一次都沒來,如今裝起了慈父了,想一想,你到底對她付出過什麼?”
養孩子用的是薑瑜的嫁妝,喂奶用的是奶娘,陪伴著她的人是丫鬟和仆婦,衛文宣這個父親平時也就是把她罵一頓,儘儘所謂的父親責任。
他甚至根本就沒把這個大女兒放在心裡,如今又開始裝模作樣,讓所有人不恥。
衛文宣卻不依不饒起來了。
他本來就心中抑鬱,好不容易留下了兩條血脈,庶女已經被送到了莊子上去,連他都不知道送到了哪裡,也找不回來。
而嫡女,更過分了。在莊子上住的好好的,突然就病逝了。
這個時候衛文宣突然就覺醒了,知道自己是個父親了,非要讓薑恬血債血償。
為什麼這孩子沒了?肯定是因為她!
薑恬懶得理他。
沒多久,景安郡主就聞聲趕了過來。
薑恬跟景安郡主沒有打過交道,但景安郡主隱隱約約知道,自己能夠跟衛文宣在一起,其中肯定有薑恬的手筆。
她在京城中浪蕩了那麼多年,看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知道薑恬不能招惹,若是招惹了,真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至於衛文宣的嫡女死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這孩子不是她生下來的,死不死的,隻要彆讓衛文宣惹出事來就行了。
衛文宣在景安郡主的麵前是一點體麵都沒有的。
他還在叫囂著讓薑恬殺人償命,景安郡主就揮手讓身後的手下把衛文宣堵了嘴,綁了馬車上。
景安郡主沒跟薑恬說什麼,多說多錯,她還是有一些智慧的。
兩個人短暫點頭示意,衛文宣就被帶走了。
而景安郡主留下了一個比較厲害的丫鬟,跟薑恬商議了一些關於喪事的問題。
衛錦繡的喪事辦得挺簡陋的。
衛文宣隻會張嘴叫,家裡的財產都不歸他管,他手底下更沒有什麼產業,這喪事要怎麼辦,全靠景安郡主自己。
隻要她不想大辦,彆人就沒辦法。
衛錦繡離世的年紀太小了,要是大辦,怕她撐不住這份體麵,所以喪事辦得簡簡單單。
沒多久,不少人就知道了,衛文宣的嫡女離世了。
當時那具屍體易容成了衛錦繡的樣子,其實衛錦繡早就改頭換麵,登上了馬車,如今又坐上了船,去找她的母親了。
她並不稀罕父親那幾滴眼淚。
從小她就沒有得到過什麼父愛,眼淚又值多少銀子。
未來的日子才是最需要被她接納並且為之去奮鬥的。
走之前,薑恬對衛錦繡做出了一番叮囑。
她的意思很簡單,女人在這個世道上能活得好,極其困難,但若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跟其他女人的鬥爭上,那更是不把自己當人看。
家和萬事興,但凡有智有謀的男子,不可能縱容著自己的內宅天天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