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踏進薑恬的屋子,就被她用一把劍給止住了。
沈言二話沒說,當場就下跪:“帶我走吧,求求你了。”
薑恬半晌無言,問他:“你確定嗎?”
沈言腦子無比的清明,眼神無比的炙熱:“我這輩子就是為你而來的,若是你不帶我走,那我再也沒有地方去了。”
薑恬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說了一句:“我考慮考慮。”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被激起的勇氣,沈言走上前去,也不顧那把劍,抱住薑恬:“彆考慮了,就選我吧,求求你了……”
他的後背被狠狠地抽了一下:“臭小子,知不知道刀劍無眼,剛才若不是我及時撒手,這把劍能把你給捅透氣。”
沈言貪婪地聞著薑恬身上的馨香,這還是兩輩子他第一次抱她呢。
他的聲音裡帶著喜悅:“捅就捅了,給我留一口氣跟你回去就行。”
薑恬看來是有些無言以對了。
“你要是跟我回去了,那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沈言高興得眼前都有點發暈了。
“什麼時間都不用,我答應了!”
最終沈言還是如願以償了。
他坐在馬車上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至於他的爹娘,他早就跟他們說好了,這輩子他的資質也就這樣了,榮華富貴他不貪戀,名譽地位於他如浮雲,比起彆的來,他隻想活出個屬於自己的快活人生。
他的父母親看出來了,他的確誌不在此,最後隻能點頭答應了。
誰讓他們是做父母的,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於是沈言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從京城到西北的路上,沈言換著法地給薑恬唱小曲,讀戲本子,動不動還要扮演個角,給她唱段戲。
有了他這個混不吝的,一路的行程倒是一點都不枯燥。
到了西北後,沈言處處彰顯存在感,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薑恬帶來的人。
看他神采飛揚,處處有著朝氣活力,長得又不是一般的俊俏,很快大家就跟他哥倆好了。
而薑恬,她倒是也一點都不扭捏,人都收下了,若是不享用,多對不住某個癡心兒郎的千裡追妻。
夜色暗湧,交疊的影子激烈地晃著誇張的殘影,又黏又重的聲響不斷。
沈言的武術不是白練的,肌肉緊實蓬勃,優美中展露出威懾感,一舒展,更透露著一種野獸的狂野。
他所有的激情,全數都給了這個讓他惦記了兩輩子的女人。
目眩神離間,沈言感受著兩人心跳的相同節奏,蝕骨的快樂注入了他的靈魂。
他在她的耳邊悄悄說:“我的第一次被你給奪走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時間一晃,薑恬和沈言的雙胞胎女兒都好幾歲了,可她們卻發現,爹爹好像永遠都長不大。
她們纏著娘親講故事,爹爹也要跟著聽。
她們要娘親給她們做漂亮的裙子,爹爹也要娘親給他做一件內衫。
原來姐妹倆不明白爹爹這是在乾什麼,後來她們明白了,這種舉動叫做吃醋。
原來爹爹是怕她們把娘親的寵愛都奪走了。
好可憐的爹爹哦。
姐妹倆因為可憐她們的爹爹,決定忍受。
可薑恬就不是那麼好脾氣的了,看上去依舊芳華正好的她盯著沈言:“你最近在鬨什麼,連女兒們都讓我對你好一點。”
沈言正在喝茶呢,一聽,很好地把嘴角的笑意給掩飾下去。
他故意可憐巴巴地說:“娘子,你都不心疼我了……連女兒們都看出來了,我好可憐啊……”
薑恬突然露出一個十分溫軟的笑臉:“哦,你是想讓我心疼你?”
沈言眼睛一亮,他露出了一個無辜又哀怨的眼神:“冤家,你終於明白我心中所想了。”
薑恬又笑了,她走上去,撫摸著沈言觸感極好的脖子,又劃到他的臉龐,似有似無地挑逗著。
沈言受不得刺激,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就在他以為薑恬要進行下一步時,她的手突然一轉——
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耳朵!
“如今疼嗎?感受到我的心疼了嗎?”
沈言的眼睛控製不住地紅到濕漉漉的了,他忍不住倒吸氣:“疼,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