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要掌握陸氏集團了,然而他的家裡人還是認為他的婚姻應該由他們來決定,未免太過荒謬。
江寒嫣不過是他和上一輩的掌權人博弈的一枚棋子。
陸明宴不會跟一個並不熟悉的人聊那麼深,他默認了薑恬的猜測。
陳子卓在一旁笑而不語,像他這種風流浪子,最能看出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有沒有感情。
即便那位影後天天上趕著,可他這位兄弟好像並不感冒。
車子駛進陸家時已經深夜了。
老人趕飛機回來,並沒有考慮過其他人方不方便。
他想見誰,那就必須得見到,任何人都得為他讓路。
這是長期擁有權勢給他帶來的優越感,他並不認為彆人會做不到。
的確,就連正在錄製節目的薑恬還不是被叫過來了。
薑恬和陳子卓跟著陸明宴走進去。
看到陳子卓,彆人沒有說什麼,表情卻有了幾分不一樣。
“你先在這裡等等吧,爺爺想見的人是我和薑恬。”
陳子卓沒有半分不適的姿態,他笑眯眯地點點頭,順道對薑恬說了一句:“親愛的,你快點出來,我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有點害怕。”
薑恬也對他微笑了一下。
兩個人的對話親密之中又帶著幾分戲謔,看上去關係十分緊密,畢竟沒人會平白無故叫另外一個人親愛的。
等到陸明宴帶著薑恬進入書房,老人已經聽到了風聲。
“爺爺。”
“陸爺爺。”
老人沒有理會孫子,徑直看向薑恬:“聽說我要見你,你卻帶著你的男朋友來了?”
“是的,爺爺,我猜到您想讓我跟您的孫子結婚,可我已經有了其他伴侶了,希望您能夠祝福我們,而不是拆散一對有情人。”
薑恬姿態不緊不慢的,沒有因為老人的威勢而露出半分怯懦的模樣。
老人笑了笑:“我孫子給了你多少錢,我翻倍給你,好不容易過來了,大家就敞開窗戶說亮話。”
薑恬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旁邊的男人。
陸明宴麵上不動聲色:“爺爺,薑恬跟她男朋友是正經談戀愛。”
老人看上去更高興了:“我不讓你娶一個戲子,讓你那麼難受嗎?”
“沒有,爺爺,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
老人沒有理會陸明宴,語氣平淡中帶著一股銳利之感:“陸家家大業大,不少人想從咱們家分一杯羹去。但我這個人,看人講求第一感覺。你那個未婚妻是江家的孩子也就算了,可她不是,那她就配不上你了。”
“我們兩個人已經訂婚許多年了,從小我就把她當做未婚妻看待,您交代我做事要有始有終,現在又讓我食言,未免有表裡不一之嫌。”
陸明宴語氣不卑不亢。
“咱們家要娶的是江家的女兒,為什麼會有血緣鑒定,還不是為了看看孩子是不是這家的血脈。那個戲子不是江家的血脈,她就沒資格跟你結婚。”
想必這種話老人已經跟他說了很多次,陸明宴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