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猛地抬頭看向她,眼底泛紅,麵色冷硬如刀:“不一樣!”
下一瞬,他好像著了魔似的,兩人正坐著,就要行那事。
直到發覺薑恬沒有絲毫反應,任由他施為,趙璟才漸漸停下動作。
再抬頭,他對上的是一雙寒涼的雙眼。
哪怕衣不蔽體,薑恬此刻的模樣依舊是高不可攀,清豔無邊。
趙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般田地,他努力了很久,卻也沒能讓薑恬為他打開心扉。
她看待他的眼神,涼薄,無情,半點都不在意。
把衣裳拉上,趙璟把臉埋在薑恬的脖頸裡,良久,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對不起……”
這一次,他終於嘗到了後悔的滋味。
如果當初沒有為了迷惑昏君的視線,把她丟在京城,他們會走到這般田地麼?
他以為自己從不會後悔,做過的事就是做過了,沒必要回頭看。
可對於薑恬……他真真切切地後悔了。
他難得一見的真情流露,並沒有讓薑恬為他感動半分。
看他抱著的力度鬆動了,薑恬推開他,不理會趙璟留在她頸間的那片濕潤,徑直進了內室。
沒多久,外麵的宮人就聽到了薑恬的傳喚,她說她要洗澡。
宮人們戰戰兢兢地進去,就看到皇上正坐在那裡,臉色難以形容。
趙璟在問自己,他就非她不可麼?
他就非得被這個女人拿捏住才行?
明明他該做個亂世逐鹿者,不把女人放在眼中,不為任何一個女子牽腸掛肚,心中隻有天下,偏偏他就好像被誰給下了咒術,離了這個女人就坐立難安!
他為何要活得那樣卑微!為何要去感化一塊石頭!
“……沒了你,彆人也行。”
趙璟不知道在跟誰講。
從這一日起,兩人沒有再同房。
因為趙璟不再來薑恬這裡了。
薑恬算是失寵了。
宮人們都戰戰兢兢,感覺好日子到頭了。
薑恬再去請安,冷言冷語也多了起來,彆人都在打聽她是怎麼惹怒了帝王,讓他再也不把她當成心尖寵。
對待這些奚落,薑恬安之若素。
甚至禦膳房故意的冷待,也沒讓她皺過一次眉。
她竟然帶領著自己的宮人開墾院子,澆地,種起了菜。
彆人都以為她瘋了,把皇上給她種的花園都破壞了,卻要種菜。
禦膳房還沒膽大到不給她飯吃,她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
“亂世能靠的人隻有自己,我閒來無事,教教你們如何種地,往後你們出了宮,若是分到了田地,至少能自給自足。”
薑恬用心教,旁人卻不用心學,甚至以為她得了瘋病。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都是從哪裡學的,難不成她是村裡長大的野姑娘?
麵對種種,薑恬依舊我行我素,身子骨也越來越好。
直到某一日,宮人們看待薑恬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了。
有個宮人在薑恬早起收拾好要繼續去種地時,失口說道:“皇上要選皇後了,您就不想想自己以後的出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