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偏頭看他：“好啊，有什麼不好的？我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想要的東西不多時就會送到我麵前。你還給了我那麼多的自由，日子當然好過了。”
趙璟眼眸幽深，他笑了，突然道：“你說得對，你是皇後，我是皇帝，我們自然是天生一對。這日子怎麼能不好？”
一邊說著，他的手撫了撫薑恬的肚子。
薑恬皺眉看他。
趙璟旁若無人地說下去：“我需要一個子嗣了，可你不能生。我找彆的女子生一個，抱回來你養著，如何？”
室內一陣靜寂。
薑恬看向他，趙璟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兩個人對視良久，薑恬頷首：“好。你放心，我會當是自己的親生子，好好養著。”
這話一說完，趙璟眼底的柔色驟然褪去，他的目光中藏著霜雪，盯著薑恬：“這話是你真心之言？”
“是啊，你是皇帝，天下都是你的，誰能違背你的想法。你若是想要讓彆人給你生孩子，我能阻止得了嗎？除了接受，我再無彆的路可走。”
薑恬毫無怯意。
“好，你可真是個賢良淑德的皇後，我跟彆的女子生孩子你都能接受，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找的皇後不擅妒！”
趙璟的語氣陡然一轉，臉上蒙上了一層鬱色。
薑恬還身無寸縷，卻半坐起來，盯著他看。
她的語氣變得有點尖銳：“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去找彆人，那就去找啊，我沒攔你，你還不樂意了是怎麼著？還得我給你們兩人守夜？孩子出生了，我還得給他接生嗎？你到底是想讓我做到哪一步才行？”
她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激烈，臉上看上去多了幾分薄怒。
而這時，趙璟的怒火突然間消散了，他的眼裡重新帶上了歡喜的意味。
他摟著薑恬，兩人一起倒下，上下對視。
“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呢，你把我推到彆的女人那裡，還能保持冷靜，那我這段時間的付出算是什麼？你就該嫉妒，就該獨占我，因為我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夫妻，其他人什麼都不是。他們隻是過客，我們才能相守一生。”
顯然，剛才他是在試探。
他垂下首，親了親薑恬雪白的肚皮。
他緩緩道：“我問過了，咱們還是有機會有孩子的，隻是機會渺茫而已。我不信老天爺讓我幾次三番找到你，卻連個孩子都不舍得給我。”
“咱們讓神醫給治治吧，說不定什麼時候你肚子裡就有咱們的孩子了。”
他的眼神透露著溫柔，說話的時候帶著商量的態度。
但顯然他很想要一個孩子，畢竟作為帝王，若是沒有繼承人，總是一種缺憾。
百官給他的壓力不小。
他二十多歲了，薑恬也不年輕了，他們總得再努力一把，看看老天會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
“你以後有話直說行嗎？彆試探來試探去的，沒人樂意陪你玩這種把戲。我已經在你身邊了，你用得著一次兩次刺探嗎？”
薑恬沒理他，徑直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明明她是在教訓他，趙璟臉上的笑容卻不斷擴大。
其他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嗎？不可能。
他們對他畢恭畢敬，把他當成神明供著，生怕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牽連到自己的小命。
但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怕過他，沒有因他身份的變化露出任何畏懼，兩人就是平常夫妻之間的相處，這是他所追求的。
“以後不會了。”
薑恬給他了一個眼神，擺明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