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深有些強硬地看著她:“如果你想聽從我的命令,那以後就喊我衛景深,景深,都可以。”
薑恬沉默了,這次她點頭的速度有點慢,顯然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位雇主有那麼多奇怪的癖好。
“既然你不知道選什麼,那咱們就去餐廳吃飯吧。”
衛景深帶著薑恬吃的是藥膳。
她的臉色太蒼白了,一個健康的人臉蛋不會毫無血色。
那位中醫也告訴他了,薑恬常年氣血不足,能用食補就補一補。
衛景深也拿了一些中藥回來,就是還沒來得及跟薑恬說。
這頓飯味道有些清淡,但很鮮美,薑恬木著一張臉吃完,衛景深看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歡。
兩人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他也看清了,如果自己不問,那他就永遠不會知道薑恬到底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於是他又問她:“這頓飯吃得怎麼樣?喜不喜歡?”
“喜歡。”
“下一次再來吃也行?”
“好。”
衛景深盯著她的眼眸,語氣稍沉:“真喜歡還是假喜歡?”
“真的喜歡。”
“如果你騙我,我有很多手段。”
這句話說出來,衛景深都覺得有點荒謬。
他為了探知這個女人的口味,甚至要威脅她。
“真心喜歡。”
薑恬回答得很簡略,但切中重心。
衛景深看了她一會兒才放過她。
等兩人回去後,衛景深讓她去休息,自己則鑽進了廚房,搗鼓拿回來的那些藥材。
他們家對於傳統文化的研究很深,從小他對中醫也有一些學習心得,熬藥自然不在話下。
等到藥熬好了,他就端著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房門就打開了,薑恬隻穿著睡裙,頭發還沒有擦乾,發梢往下滴水。
衛景深皺著眉頭:“毛巾呢?為什麼不擦乾淨出來?”
“我怕您找我有急事。”
她這個理由自然無懈可擊,衛景深想要發怒都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他下意識把藥先放下,找到一條毛巾,在她驚訝的目光下,幫她擦了擦。
明明兩個人此刻的氛圍無比的曖昧,薑恬卻顯得十分理智。
她隻盯著衛景深:“衛……景深,你找我有什麼事?”
聽她磕磕巴巴叫出自己的名字,衛景深一陣心悸。
他故作平淡地說:“把這些藥喝了,你的臉太蒼白了,跟周瀟瀟的臉色不一樣。你得健康一點,才能瞞過有心人的眼睛。”
這個借口是衛景深早就想好了的,他說出來的時候無比的流暢。
果然,薑恬的疑慮打消了,一口氣就喝完了。
還沒等衛景深問她苦不苦,她就對衛景深說:“這些藥是您煮的嗎?”
衛景深表情有點僵硬和不自然:“嗯。”
“以後我自己來煮吧,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衛景深開口就拒絕了:“不需要,我練練手。”
薑恬的表情充滿了疑惑,衛景深假裝沒看見,拿起她喝完的藥碗就走出去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叮囑她一句:“記得把頭發吹乾再睡。”
等關上房門,他才發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剛才兩人距離有點近,看到薑恬那素麵朝天的一張臉,他竟然有一種撫摸的衝動。
他微微閉上眼睛。
他原以為這一夜會風平浪靜,可是半夜他的房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