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親口跟我說的。”
想到薑恬,謝銘楓眼裡閃過了一絲冷意。
“所以應該是真的,對吧?”陳婉月追問道。
謝銘楓翹了翹嘴角:“是真是假對你有影響嗎?”
陳婉月語氣不太好:“她和我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想到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我很尷尬。”
“現在我終於能夠好過一點了。”
陳婉月一邊說著,臉上有著失落。
她當時出國,算是選擇了一條對自己最好的路。
可回國依舊要從底層的員工開始做,慢慢往上爬。
她知道這是每個新人的必經之路。
然而想到曾經的室友早已成了總裁的特助,在公司裡麵站穩了腳跟,陳婉月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當然不會去陷害薑恬,可情緒仍舊需要自己消化。
後來得知薑恬竟然卑微地做了謝銘楓六年的地下情人,陳婉月就更尷尬了。
如果當初她沒有跟所有人斷聯,說不定謝銘楓不會糾纏著薑恬不放。
也許薑恬不會一頭栽進去。
現在好了,既然兩個人沒關係了,陳婉月的愧疚感也能減輕一點。
聽到陳婉月的問話,謝銘楓的表情低沉了下去。
上一次他和薑恬的對話,這些天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理智告訴他就該痛快放手,薑恬對他的利用價值已經被壓榨到了極致,再跟她聯係,除了擁有一個普普通通的情人,不會再有其他的益處。
他想探聽江承遇的情報,不應該僅限於薑恬,其他人同樣可以收買。
薑恬不是不可或缺,更不是不可替代。
既然她想走,那就放她走好了。
想是這麼想的,可人終究不是ai,謝銘楓認為自己這段時間隻是有一點戒斷反應。
人養一隻狗六年都會養出感情,又何況是跟一個人在一起。
聽到陳婉月的問題,他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對,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跟她拜拜了。如果我還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那怎麼能夠擁有追求你的資格呢?”
陳婉月沒有半分的感動,反倒覺得這人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她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下。
想了想,謝銘楓又問她:“薑恬在公司裡表現怎麼樣?”
陳婉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但還是用一種挑釁的語氣說:“薑恬很厲害,作為總裁特助,她的工作能力自然很強悍。”
謝銘楓笑笑沒說話。
陳婉月也沒有心思跟他一起聊,大學的事就留在過去了,反正她對麵前這個男人一絲興趣都沒有。
“突然想起公司還有工作,飯就不吃了,我先走了。”
陳婉月不給他任何挽留的機會,立即離開了。
要是放在往常,謝銘楓肯定要去追她。
但今天她提起了薑恬,謝銘楓突然就沒了心思。
等陳婉月離開了,謝銘楓沒有立即發動車子離開,而是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
直到大樓裡的人都差不多走乾淨了,謝銘楓才有些自嘲般笑了笑,終於舍得走了。
也不知道他中了什麼邪,他在等什麼呢?真奇怪。
比他更奇怪的是江承遇。
江承遇預約的是國外的心理醫生,他們百分百對客戶保密,所以江承遇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字未漏,全部告訴了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