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薑恬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談靜雨的表情沒有一分變化。
她笑著邀請薑恬:“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吃飯吧?”
薑恬眨眨眼:“好啊。”
原本林建赫不想給薑恬一點好臉色,可談靜雨邀請了她,他就不能再次拒絕了。
他繃著一張臉,看著大女兒放下了行李箱,收拾了一下頭發,轉身去了衛生間洗手。
談靜雨笑起來:“輕韻,你打電話給繼深,他應該也沒吃飯,把他叫到家裡來,大家一起吃一頓飯。”
“好的,母親。”
對於自己母親的命令,林輕韻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很快,周繼深就趕來了。
他原本就想找個借口過來,林輕韻的電話是及時雨,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即驅車過來了。
於是薑恬跟周繼深就被安排到了一起。
畢竟是夫妻。
哪怕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已經感情不和。
薑恬臉色平淡,吃飯的時候禮儀保持得不錯。
林建赫看她十分不順眼,卻也不得不承認,薑恬的行為舉止沒什麼問題。
薑月華看重麵子功夫,培養女兒的花架子倒是不少。
林建赫的目光放在薑恬的禮儀方麵,林輕韻則是盯著薑恬的衣服和首飾看。
她穿的都是當季的新品,好多連林輕韻都沒買到。
首飾更是貴重。
林輕韻從小就對這些方麵感興趣,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
葉飛嶼。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薑恬脫胎換骨了。
林輕韻沒有忘記前不久那場家宴,薑恬穿的是什麼乞丐服裝。
這才多久,葉飛嶼就送了她幾十萬的衣服和幾百萬的珠寶首飾。
不應該這樣。
葉飛嶼不該看上她的。
林輕韻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發緊。
周繼深一直在觀察林輕韻,看她的表情裡滿是痛苦,他的心立即被什麼刺痛了。
他知道自己被她當工具人使用,可比起看她難過傷心,工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頓飯,不知道有幾個人難以下咽。
薑恬吃完後,問林建赫:“給我安排的是哪個房間?”
談靜雨微微笑起來:“二樓左手第二間,你跟繼深好好休息吧。”
林建赫沉沉地看了薑恬一眼,一句話都不說。
“明天您要是想去修改遺囑,彆忘了帶上我,否則我就直接去聯係媒體,說你是白眼狼,靠著內地的丈人發家,把錢全留給小三。到那時候下不了台的人是誰,就彆怪我沒提醒了。”
“你瘋了!”
林建赫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必定要被這個大女兒氣死。
“試試看。”
說完後,薑恬又轉頭對周繼深說:“你回去吧,這幾天林家兵荒馬亂,在這裡你也討不了好果子,你能把我父親立遺囑的事告訴我,就是大功一件,好好歇歇吧。”
林建赫陡然看向了女婿:“你告訴她的?”
周繼深垂下了眸子:“抱歉,父親。”
林建赫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他看了女婿半天,最終命令道:“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薑恬看上去並不對兩個人的對話感興趣,她打了個哈欠,拖著行李箱就上樓了。
等她離開,談靜雨對女兒說:“她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木訥,或許我們都被薑月華騙了。”
林輕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