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沒說話,她的表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憂慮。
婦人很快就給她煎了藥,看她喝下去後,她就道:“我先去忙活彆的了,晚上再過來給你送飯送藥。”
“多謝您了。”
等她人一走,薑恬就穿上了衣服。
她出門一看,兵士們正在操練,十分震撼人心。
而另外一邊,從薑恬所住的帳子裡出來,陳子墨悠哉悠哉地去給將軍看傷了。
他拉開帳子,裡麵有一個長相極為俊美,自帶貴氣的英俊男子正在看兵書。
他的身高極高,體格不錯,看上去並不臃腫,反倒氣宇軒昂,自有一派風流之色。
但他麵容又是極正直,極威嚴,讓人生不出任何褻瀆之心。
陳子墨笑著對男子行了個禮:“將軍,您今日可是大好了?”
元夜看了他一眼:“你又去哪裡廝混了,心情倒是不錯。”
陳子墨本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人,有機會他就四處逛逛,大家早已習以為常。
輕輕一笑,陳子墨道:“您還記得多日前在路邊撿到的那個小娘子嗎?我還以為她救不活了,沒想到她今日還醒過來了。我將她往後生不了孩子的消息告訴了她,本以為她會悲痛欲絕,沒想到人家比我還要鎮定,小娘子真是心智堅韌啊。”
陳子墨平日裡最喜歡聽家長裡短,營裡的大小事沒有他不知道的。
提起薑恬,元夜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她醒過來了?”
那日的女子,他還沒有忘記。
原本他們急著趕路,可路邊遇到一個人,還活著,要不要救便成了問題。
行軍趕路,救了是拖累,可若是不救,他是一國太子,連自己未來的子民都不想救,誰還願意追隨著他?
沒有思索多久,他就停了下來,把薑恬給帶上了馬。
第二日,他又吩咐下屬雇了一輛馬車,把她帶到這邊的軍營,找了陳子墨去給她治。
當時很多人都斷定她活不了。
救她的時候,那女子就隻剩下一口氣了。
沒想到陳子墨還真把她給救活了。
“當然救活了,我的醫術可不是吹的。不過那女子的命可真是慘,中的毒極為稀奇,一般都是想害人、卻又不想被人發覺的人家,才會用那種毒。她的毒之前是被人當做傷寒治了,才貽誤了時機。”
“若不是我常年遊曆天下,擁有著豐富的見識,這毒早就把她的命給奪去了。”
說著說著,陳子墨又得意起來。
元夜冷冷看了他一眼。
陳子墨身體一抖,清咳了一聲:“來來來,太子,我來看看你的傷。”
元夜又橫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該叫我什麼?”
“將軍!我叫錯了,該叫你將軍的。”
陳子墨自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若是讓旁人知道,一國的太子殿下竟然隱瞞身份,代替他的兄弟出征,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元夜前不久被人刺殺,肩膀上中了一箭。
幸好傷得不深,如今傷口處已經結痂了。
“差不多了,再堅持幾日,不要用這隻手拉弓,過不了多久就全好了。”
陳子墨雖然嘴上輕浮,但他醫術實在是高超。
於是旁人隻能忍一忍他了。
“嗯,其他的傷員你也看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