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的嘴角象征性地勾起了一個弧度,看上去並沒有多少想要評判謝臨川外貌的心思。
她對朋友說:“好了,不要再說這些閒話了,我們繼續聊。”
朋友的表情中透露著幾分可惜:“好吧,那弟弟你就先走吧,我們還有私事要說。”
謝臨川沉默著把酒放下就離開了。
剛才被人評頭論足了一番,謝臨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屈辱之感。
他隻是在緩慢著回憶著薑恬的一舉一動。
她的確不是一個平常人。
從她周身的氣質再到她的眼神,每一個細節都在表明著她的不凡。
另外一方麵,她也絕對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人。
哪怕她和朋友今天在酒吧裡聚會,看上去談笑愉快,兩人仿佛是在對等的位置上交流,可實際上——謝臨川早就看出來了,一直都是她的朋友在捧著薑恬。
兩人的對話以薑恬為重,薑恬說什麼,朋友就立即附和。
這樣的一個女人,要是想要跟她合作,必定要拿出打動她的籌碼。
問題是謝臨川如今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他手中根本就沒有籌碼。
他的計算機技術雖然很厲害,可是沒有相應的成果,彆人也不會看他一眼。
畫大餅誰不會?
現在的商人想要投資什麼,必定要將這個項目考察得清清楚楚,他不可能隻用話術就能獲得投資者的信任。
更何況,他研究過薑恬的集團,她手上什麼都不缺。
一個已經走上人生巔峰的贏家,為什麼要趟一趟渾水,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明顯不符合這些商人唯利是圖的本質。
謝臨川突然就有些煩躁。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傅明澈的弱點,沒想到這個弱點背後藏著的女人,反倒是一個更加無懈可擊的角色。
那麼,要不要放棄薑恬,再去找傅明澈彆的弱點?
可是他沒有彆的弱點了。
能夠找到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謝臨川都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要是還扭扭捏捏,不主動出擊,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將傅明澈趕出他的世界。
他憑什麼站在喬風染的麵前,他以為他是誰?
想到喬風染——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謝臨川的拳頭慢慢地攥緊了。
不到最後一刻,他絕對不能放棄接近薑恬。
隨後,他一直在悄悄地關注著那邊的動向。
兩個女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歡笑著。
等到了十點多,她們看上去要離開了。
明明這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兩人卻看上去已經在收尾了。
謝臨川的心中有些焦急,他要是還跟薑恬搭不上話,那麼失去了這個機會,以後要想見到她就更加的困難了。
畢竟連今天這個消息都是他花費了巨額的資金買到的——他不可能永遠都能獲得薑恬的動向。
就在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時,經理突然笑眯眯地把他叫到一個角落裡,對他說:“我就知道你有前途,你走了狗屎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