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卓想笑又笑不出來,他的表情中帶著幾分感傷。
兩年的時光稍縱即逝,他在邊境過得自然好,畢竟他一直向往那樣的環境。
可是心裡的那個人,他從來沒有放下過。
他就是喜歡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加認定了這一點。
“那就好……她又嫁人了嗎?”
問出這個問題時,宇文卓的聲音有些隱隱的顫抖。
他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未曾。”
宇文卓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下,他再次點頭:“原來她還沒有嫁人……”
江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她還沒有嫁人。”
“但她懷孕了。”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宇文卓的表情一瞬間空白了。
他隻是呆呆地看著江霆,不理解他口中的每一個字。
沒有嫁人,但懷孕了。
“皇上,您在說什麼?”
江霆不太擅長應對此刻的場合。
可是必須要由他來告知宇文卓。
薑恬在養胎,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比起彆的,都不算什麼了,唯有她最重要。
“她懷孕了,朕沒有說錯。或許你不清楚,在這兩年裡,薑恬走遍了大江南北,出於對於顏景安的懷念,她的意誌漸漸消沉。後來她就想為自己求個孩子,一是為了完成顏景安的遺願,二便是有個新生命能與她作伴。”
“你是知曉的,她這般聰慧的女子,定能夠當好一個母親。”
宇文卓沒有打斷江霆,他的腦子到了如今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心臟處尖銳的痛意更是擾亂了他的思緒。
薑恬懷孕了,這個消息就像是把刀子捅進了她的心臟。
江霆看出宇文卓此刻的狀態不對,但還是麵無表情地繼續說了下去。
“她找到了一個書生,那個書生是癡情種,心裡有個女子,因那女子嫁人,他就一直為她守著。”
聽到這裡,宇文卓咬著牙:“她為何找這樣的人,平白無故地糟踐自己?”
一個心裡有彆人的人,會對自己的妻子多好。
就像是他這樣的,他是絕對不會娶彆的女子,害人家。
那個書生能答應薑恬的提議,必定不是好東西。
江霆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讚許。
果然,隻要為薑恬真心著想的人,都不會看著他跳入那個火坑。
“那段時間朕正好南巡,就同她見了一麵,得知她的謀劃後,朕逼著她打消了念頭。”
宇文卓鬆了一口氣。
幸好沒成。
可是,他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雖然跟那個書生沒成,薑恬肚子裡懷的孩子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