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說話越是不客氣,觀眾們的掌聲就越加的響亮。
他們就是這樣,樂意看明星們出醜。
“我做不到電競選手的水平,隻是問您這個問題而已。您既然知道電競選手除外,那麼玩物喪誌就不成立了,除非在您的心裡,電競選手們都不是人。”
主持人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所以你要跟我打嘴仗嗎?這個世界還是大眾群體最多,他們玩遊戲無非就是虛度時光,玩物喪誌這個詞用在這裡沒什麼不對。”
“那你記得加前提,說好電競選手除外,否則那麼多的選手,您一口否定,不怕被人罵嗎?當然我不會罵你的,我這個人講究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她說這個詞可真好笑。
剛才她就是在強詞奪理。
觀眾們慢慢發現,薑恬跟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本以為她都快40歲了,應該做一個謙虛的人,畢竟她如今又重新進入娛樂圈,總得討好觀眾才會有人買賬。
可看她這架勢,人家根本不care這些,完全在囂張的狀態中。
“在你的眼裡,玩遊戲是玩物喪誌,可是遊戲沒有被禁止,那又是為什麼?難道社會鼓勵民眾喪失鬥誌嗎?你這個觀念真是有點太過於偏激了。”
主持人的臉色一變。
“我想在場很多人應該都玩過遊戲。玩遊戲,不過是放鬆身心的一種方法。在這個快節奏、精神高度緊張的社會,很多人都有喘不過氣的時候。遊戲對他們而言,無非是擺脫掉焦慮和生活困境的某種鎮定劑,他們為的是能在休息一段時間後,大步往前走。”
“心中有鬥誌的人絕對不可能沉迷遊戲,真正無法自拔的人,本身不會是什麼可造之材。古代那麼多人玩物喪誌,那時候可沒遊戲。你總不能把什麼問題都栽贓在遊戲上,它們招誰惹誰了?”
薑恬說理說得挺歪的,可是意外的讓人沒法反駁。
主持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又找到另外一個點:“其他人我不關注,畢竟今天我的提問對象是你。當初你被一些意外影響,逃離一線城市,去往偏僻小城玩遊戲,氪金幾千萬,甚至長到180斤,難道不是自我墮落的表現嗎?”
“是啊。”薑恬坦然回答。
主持人被噎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薑恬會狡辯的。
“我的確選擇了自我放逐。自我放逐的人會做出什麼,你們看看那些社會新聞就知道了。我沒有危害大眾,也沒有禍害群體,選擇自己一個人待在出租屋裡玩遊戲,不去做任何傷害公共安全的事,沒有打擾到你們的生活,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我呢?”
薑恬說話火藥味很濃,主持人的怒氣也被激發出來了。
上這個節目的大部分明星還是挺要麵子的,說話很克製,每次都是他來站主場。
可這次,他遇到了一個寸步不讓的嘉賓,他之前對這個嘉賓還有幾分惡感,那他就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我不是在評判你,而是怕你之前的狀態影響到你現在的狀態,怕你的創作能力被你長期以來的自我放逐消磨掉。你也知道,一個人的天賦,如果長久不去使用,很快就會被老天爺收走的。那麼你可以回答一下,現在你新專輯裡麵的歌,都是你自己創作出來的嗎?”
主持人彎彎繞繞又回到了原點。
他至少贏了一次,因為他逼著薑恬承認了,她那幾年在自我放逐。
那麼從側麵來看,她的確荒廢了很多寶貴光陰——這算是一種證據,證明她的創作能力或許在下降,甚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