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的表弟進入書房時,薑恬正在做著最平常的打掃。
她每日都要來這裡清掃,沒人覺得不對,也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當薑恬被調到書房時,那些宮女太監們就認為他們明白了。
固然太子好像沒有寵愛薑恬,但該給的體麵都給了,他們自然也要對她禮敬三分。
薑恬能被調進書房,那就說明太子其實就是寵幸了她,他們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什麼首尾。
太子平日裡就與常人不同,對待自己喜愛的女人吆三喝四,在他們眼裡也是正常的。
你不能奢求一個不正常的人做出多麼正常的事。
既然薑恬已經受到了太子的寵幸,那麼就不可能再受欺淩了。
不止如此,薑恬穿的衣裳料子和生活用度都比普通的宮女高一大截。
她最近被養得挺好的,肌膚細滑了許多,臉蛋也白了。
薑恬穿的衣裳是皇後親自吩咐送給她的,一些衣物獨具心裁。
為了太子這個兒子,皇後真是操碎了心。
她真是做夢都盼著太子能夠早日有個子嗣。
為了讓薑恬的魅力能夠有所上漲,最好能牽住太子的心,她穿的衣服極為顯身型。
本身薑恬就是一個麵色普通,身材令人心動的宮女,有了襯身形的衣裳,更是效果翻倍。
慕容烈的表弟就是看到了薑恬的一個側影,起了不軌之心。
他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就是一個宮女嗎,他的太子表哥平日裡對他那麼忍讓,哪怕他真的把這個宮女給辦了,隻要求了太子,那他表哥必定會把人送給他。
慕容烈的這個表弟想什麼就做什麼,他當時就趁著自己的興致來了,逼薑恬從了他。
可他完全沒想到,薑恬是一個不會因為尊卑就放棄掙紮的人。
在掙紮之間,她拿起了一塊硯台,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慕容烈表弟的腦袋上,沒多久他就暈了過去。
“是他先輕薄於奴婢,奴婢是您的女人,應當被您庇佑。”
薑恬在眼神中終於有了幾分害怕的痕跡。
畢竟她砸的人跟她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達官顯貴四個字,可以讓底層百姓瑟瑟發抖。
而太子的親戚,就足夠讓一個小宮女忌憚了。
哪怕忌憚,她還不是做了膽大包天的事。
慕容烈嗤笑了一聲:“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薑恬抿了抿唇:“奴婢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清名,也是為了維護您的尊嚴。現如今,誰不知道奴婢受了您的寵幸,您把奴婢調到書房裡,怎麼能夠讓人輕薄於奴婢呢?”
“怎麼到了你的口中還成了我的錯了?”
慕容烈發現這個宮女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平日裡她愣愣的,什麼都不說,到了危機關頭,非常懂得扣帽子,也懂得道德綁架。
“奴婢不是說是您的錯,隻是不希望你傷害到無辜之人。”
她口中的那個無辜之人,自然就是她自己了。
慕容烈懶得理會她,要不是看她還有後續的價值,想用她釣魚,他用得著管她的死活嗎?
“你這段時間彆在書房裡當值了,回你的住處冷靜冷靜,沒有我的吩咐就彆回來。”
慕容烈很快就說了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