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成奕澤好半天,這才慢慢說道:“薑恬的父母對她管教沒有那麼的嚴格,生活上的照顧也不夠多,但他們對待自己家的孩子,肯定是要一視同仁的。從小她就有信托基金,她的父母很早就在為她投資,她爺爺對她也很好,小輩裡麵她拿到的嫁妝是最多的。”
“更何況,當初兩家聯姻有一個非常大的項目,這個項目獲得的資金有一部分裡麵都會打給她。如果非要細算,她可能比我還要有錢。”
鐘憶安打算放棄繼承集團進入娛樂圈了,他還把股份轉給了薑恬一部分,以後說不定她的個人資產會超過他。
“可是她就是一個女的啊。”
鐘憶安更加無奈了:“女的又怎麼了,他們家孩子本就多,誰能獲得寵愛,還不是各憑本事。薑恬目前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性彆不會影響到她的繼承,反倒會給她拉到更多同情票。”
成奕澤不說話了,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頹喪了。
看他不說話,鐘憶安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
他真不理解這種人。
成奕澤的腦回路,他實在是想不清楚。
沒想到鐘憶安不想跟對方多交流,成奕澤卻不放過他。
“那你們都結婚了,你就沒想著好好管教她一下嗎?她是你的老婆,要是出門在外總是敗壞你的名聲,讓你丟麵子,那是不是也該說說她?”
“薑恬是我們家裡公認的好妻子,好太太,我沒必要說她,她很輕易地就可以承擔起一個豪門貴婦的責任。”
成奕澤更加不高興了,他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鐘憶安:“我覺得你的話有些偏頗。你的妻子從哪個角度而言都不是世俗意義上的賢妻良母,她好吃懶做,連家務都不會,這樣的人能夠獲取什麼樣的榮光?”
鐘憶安停止手裡的動作,看向成奕澤。
“哥,你好像沒有搞清一件事。”
“什麼事?”成奕澤下意識追問。
鐘憶安以非常平淡的語氣敘說一個事實:“我和薑恬生活的家庭環境,不需要我們承擔多餘的家務勞動。我和她的夫妻關係維係的必要性,關鍵在於她能不能協調各方麵的人際關係,給我家帶來更好的麵貌和名聲。從一開始她嫁過來,拉動了兩家一個重大合作項目,讓我們家狂賺幾十個億,她就已經是個功臣了。”
“或許你不是那種環境裡的人,不太理解她所代表的意義。我隻能說,薑恬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她不需要去從事最基本的家務勞動,甚至如果她真的生孩子,兩家人給小寶寶的補貼都足夠這個小孩子從生下來就變成人生贏家。薑恬是豪門大小姐,真正的千金,她不需要忍耐任何人的。”
鐘憶安解釋得已經夠詳細了。
可他的解釋卻讓成奕澤臉色漲紅,整個人的表情無比扭曲。
“兄弟,雖說我不是你們那些豪門公子哥大少爺,但我如今在一線城市也是有車有房,是一個年入百萬的高管,擁有著賢惠的妻子,健康的孩子和慈祥的父母。我不覺得我比你缺什麼,我的家庭關係一直很好,所以我才會想用我的經驗去指點一下你,讓你的家庭關係也變好。”
鐘憶安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不知道對方的指點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用處,目前來看,實在沒用。
成奕澤還在喋喋不休:“可你現在一直向著你的老婆說話,那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要離婚嗎?”
鐘憶安非常客觀地說:“我跟她成不了夫妻,但我不會去詆毀她。薑恬本身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她不符合世俗定義的傳統妻子,但你也看到了,她沒有成為彆人眼中的好妻子,反倒活得很快樂。”
“成哥,你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在於改變對家庭的認知。你的妻子的確是彆人眼中的好妻子,好女人,可她受的委屈,你很少能夠觀察到。我沒法去勸誡你做什麼,也請你不要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