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舍不得,二哥去那麼遠的地方就藩。
回到宮裡不久,他就讓人傳朱允熥進來。
“拜見皇太孫殿下。”
朱允熥剛進來,很客氣地躬身一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朱炫說道:“二哥在我麵前,也要這麼多禮嗎?快過來坐,我們兄弟二人,在私底下,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可以隨便一點。”
朱允熥拱手道:“君臣有彆,禮不可廢,臣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臣也知道殿下很重視親情,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朱炫隻好承認了,這種君臣之間的差彆。
甚至發現,和二哥的關係,也有點疏遠了。
果然,皇帝就是孤家寡人,現在他還沒當上皇帝,就已經如此,若是當上了,更是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就連經常去找自己的媳婦,都有可能被
此時此刻,朱炫很想大喊一聲:“這個皇太孫,不當也罷!”
隻可惜,他也隻能在心裡想一想。
如果敢這樣做,皇爺爺肯定饒不了自己。
“再過幾天就是元宵,想到二哥準備去就藩,我心裡舍不得,便請二哥進來坐一坐,以後要見麵,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朱炫情真意切地說道。
看到曾經的小弟,真的舍不得自己離開,朱允熥感到心頭一暖,鄭重道:“為大明就藩平壤,控製高麗,這是臣作為皇孫的本分,也是臣應該做的事情。”
朱炫說道:“如果二哥現在反悔了,儘管告訴我,皇爺爺那邊,我去解決了,朝中大臣也不敢多說什麼。”
朱允熥婉拒了這番好意,鄭重道:“臣此意已決,殿下就不要再說了,沒有誰比臣更適合去平壤,還請陛下成全。”
“二哥現在,對我這麼說話,就讓我很不習慣。”
朱炫歎了口氣,不適應道:“既然二哥決定好了,我就不好阻止,不過涼國公的事情,二哥放心交給臣。”
朱允熥也不適應這種身份轉變,但是想到藍玉一事,神色逐漸變得凝重,最終無奈地歎道:“舅姥爺桀驁不馴,皇爺爺對他忌憚很久了。儘管淮西那群老家夥,老得走不動,現在還活躍的人,隻剩下舅姥爺了,但是皇爺爺還生怕殿下把持不了他們,再加上舅姥爺又喜歡亂來……如果太過麻煩,殿下也做不了什麼,此事還是算了,也許這就是舅姥爺的命。”
作為母族的親人,朱允熥不想看到,藍玉死在自己眼前。
但是藍玉屢犯禁忌,某一天突然被殺,一點也不意外。
朱炫說道:“我答應過二哥的事情,一定會儘力做到。”
“多謝小弟!”
朱允熥笑了笑,又道:“等到我就藩了,一定經常讓人送信回來,告訴小弟,平壤的一些風光,還有風土人情,以及發生的事情。”
聽到朱允熥,又願意喊自己一聲小弟。
朱炫心裡歡喜。
穿越過來不久,當年還是孩子的時候,隻有朱允熥願意親近自己,這一點朱炫一直記在心裡,永遠也忘不了。
——
時間很快,到了元宵那天。
朱元璋在這當天,又把大家聚集起來,聚會一下,吃個便飯,元宵過後,他們就可以回去藩地。
還有一些排在末尾的皇子,朱元璋也在陸續地安排他們,有的去就藩,有的丟給朱鬆,加入朱鬆的大明國企係統,他們總得找點事情做做,不能一直待在應天,等朝廷供養。
聽到可以回去,朱高燧長鬆了口氣。
一直留在應天,他很擔心會被發現什麼,也擔心二哥在北平,穩不住局麵,需要自己回去幫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