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家裡沒有任何異味。”
“府中也沒有被挖過泥土的痕跡。”
“水井裡麵,也還正常。”
“好像一切正常,臣也沒什麼特殊發現。”
朱高熾認真地想到最後,微微地搖頭,表示想不出有什麼特殊變化。
也許這個猜測不成立?
他也不知道朱炫這個猜測,背後的依據是什麼,不過他一開始的猜測,也是認為韓鈞有可能藏在自己府中,認真想了想貌似也沒問題,但具體如何,一時間又難以判斷。
至於藏屍的水井,屍體被韓鈞紮穿肺部,再捆綁石頭丟進去,沉在井底,暫時不會暴露什麼,也沒那麼快浮上來。
朱炫說道:“終究還是我的猜測,是不是這樣,我暫時還不能確定。”
朱高熾說道:“但是殿下的猜測,有一定的道理。”
“好了!”
朱炫起來要往外麵走,一邊走又一邊說道:“收柴的事情,你安排一下,試探他們的反應如何,我再進一步安排,對了,彆忘了給大侄子的解藥。”
“多謝殿下!”
朱高熾眼圈一紅,沒想到朱炫還記掛自己的兒子。
曾幾何時,他也是挺不服氣,憑什麼朱炫一個私生子,能得到如此寵愛,可以當上皇太孫?
從現在接觸的情況來看,朱炫能得到老朱重視,不是沒有道理。
朱炫離開燕王府,猶豫了下,還是往衙署回去。
要等韓鈞現身,等得真的很麻煩。
用唐賽兒去刺激韓鈞,他也能沉得住氣,讓朱炫都開始懷疑,韓鈞到底在不在燕王府中。
如果不在,一切豈不是要白費了?
朱炫還有的是時間在北平待下去,沒有那麼快回去的打算,儘量地處理好北平的事情,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回到衙署之後,他寫了一封書信,發電報回去給老朱,彙報這裡的具體情況,這也是必須要做的,每隔幾天,他都會給朱元璋傳送一封書信。
——
應天。
朱棣的一舉一動,都被錦衣衛的人盯著,這些在姚廣孝意料之中。
現在正在北平的皇太孫,一定能想到自己要做什麼,從而盯著朱棣,把他給找出來。
為此,姚廣孝回來也有好幾天,但一直不現身,在尋找一個錦衣衛沒辦法監視的機會,也曾想過要創造這個機會,奈何一直想不到辦法,錦衣衛如同朱棣的影子,無論到了哪裡,都會跟著去哪裡,麻煩得很。
姚廣孝現在,很是無奈。
不僅朱棣被盯著,徐妙雲也不例外。
全方位的監視,讓他沒辦法靠近。
“怎麼辦呢?”
姚廣孝心裡在想,要不把做法更極端一點?
隻要極端起來,就能把錦衣衛的視線轉移離開,隻要給他一個簡單的,能和朱棣碰麵的機會,他就可以把具體消息傳出去。
“那就這樣做!”
姚廣孝猶豫到最後,眼神突然一狠,好像下了什麼特彆重要的決定。